躺在床上的佟夏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然后起身对着月亮拜了三拜。
缪子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干什么?”
“又有一个可怜的学员要倒霉了,我在帮他祈福呢。”佟夏没个正经,拜完继续躺回床上挺尸,“能让你感兴趣的最后的都没好下场。”
佟夏扒拉着手指头,细数过往:“前年那个瞧不起你的学员,在禁闭室里待了三天;去年背后搞小动作被你发现的学员直接被学校退学,今年……”
“今年不会。”缪子奇笃定道,“白易不是那种人。”
“哟,叫白易?”
“嗯。”缪子奇不轻不重地揉着眉心,“前年那个学员不仅瞧不起我,还不服从命令,影响了特训班其他学员的正常训练,我罚他有错吗?去年的学员想通过不法手段贿赂教员,还故意携带催情剂参加军训汇演,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场面肯定控制不住。”
“是是是,你做得没错,不过你怎么确定这回的学员里没有刺头呢?”
“我只是说白易不是这样的学员,又没说特训班里没有刺头。”缪子奇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气得佟夏半死,“起来,我要休息了,明早五点就得起床。”
佟夏嘀嘀咕咕地骂他“缪魔王”,起身得倒是干脆:“我去找隔壁老王蹭半张床。”
隔壁老王是学校里的王教官,住在缪子奇斜对面,是个除了话多一点什么都好的老师。
缪子奇同情地递过去一副耳塞:“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佟夏从牙缝里挤出半声冷笑,不情不愿地走了。
缪子奇要五点起,白易也差不多,所以他没跟王才德叭叭叭几句,就洗漱上床,定好了闹铃。
王才德虽然不用起那么早,但也是要军训的人,早早躺在床上六神无主地蹬腿。
“你不睡吗?”白易被对床的闷响吵得腾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