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白易想也没想:“你。”
不是你这样的alpha,只是你。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反倒让缪子奇将隐晦的表白当成了玩笑。
alpha掀开被角,示意白易坐到床上来:“我哪儿敢标记你?”
缪子奇笑起来:“那些被你打倒的A都是前车之鉴。”
蹬掉鞋,白易手脚麻利地蹿上床,微凉的脚尖碰见缪子奇温热的脚踝时,不由自主蜷了蜷,继而坦坦荡荡地贴上去:“我才舍不得打学长呢。”
说得跟他打得过一样。
缪子奇也不戳穿他,笑吟吟地点头:“那真是要谢谢你了,我现在这样禁不住你打。”
alpha不提伤还好,一提,白易突然翻身,骑在缪子奇的腰间,将脸埋在了学长的颈窝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像是在脑海中模拟了千万遍。
缪子奇再由着他胡闹,此刻也有些羞恼,伸手作势要把白易推起来,颈窝里却忽然传来湿漉漉的热潮。
像是一捧温热的泉水,刚涌出来的时候带着热气,等接触到皮肤,便迅速冷却。
白易在哭。
缪子奇的责备瞬间说不出口,只觉得自己抱着的O和想象中不太一样。白易并不柔弱,恰恰相反,他身体修长,体型匀称,alpha心想这不是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omega,而是一个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白易。”缪子奇叹了口气,“哭什么?”
“学长……”其实白易并没有哭,他只是默默地流泪,连说话时都把呜咽隐藏得很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新闻时有多害怕?”
他头也不抬地攥紧alpha的领子:“学长总觉得我不懂生离死别的滋味。”
“可是我在看见新闻的时候就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