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哇的一声哭了:“怎么办啊,何秋,怎么办啊!”
就在何秋也束手无策的时候,宿管老师终于带着钥匙跑来了,身后还跟着神情严肃的医护人员,他们将门打开,喷洒抑制剂的同时,看见了蜷缩着的omega。
或许是禁闭室的空间太小了,等医护人员将白易抱出来,他们才发现缠在omega脖颈间的白色鞋带,那根绳子上沾染了鲜血与汗水,王才德看见的瞬间晕了过去,连何秋都差点站不稳。
不过何秋看见了更多的东西,比如禁闭室的铁门上,白易用手指抠出来的一道道血痕。
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白易小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他穿上警服,用手铐将犯人逮捕归案。
这个梦热热烈烈地盛开在他的青春岁月里,然后凋零在十八岁。
“白易,今天怎么样?”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他的回答千篇一律:“很好。”
那个声音继续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依旧是同样的回答。
后来那个声音又说了别的话,白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注意力完全在窗外的一簇绿意里。那应该是一棵香樟,绿得不太纯粹,却又绿得像阳光,他很喜欢,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熟悉。
“爸爸!”王才德飞扑进来,手里捧着鲜花,身后跟着的何秋拎着一大袋水果,跑得满脸都是汗珠。
王才德嘚啵嘚地冲到病床边:“爸爸,看看今天的花!”
白易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去看滴着水的百合花,然后毫不留情地说:“医院对面五十块钱一朵,专骗你这种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