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白易坦言,“我进校时悲剧已经发生了,参与行动的学长们我基本不认识,稍微熟悉一点的只有佟夏和崇海,但是学长你不一样,你和他们的熟悉程度甚至可能在我之上。”他顿了顿,“在和谈恋爱以前的我之上。”
“……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认识了四五年的人,谁有问题,你心里也应该有数。”
缪子奇轻轻叹了口气:“还有呢?”
“我猜佟夏学长也是。”白易披着浴巾在alpha的怀里念念叨叨,“之前你们或许还没有感觉,但是崇海的事情之后,肯定心里都有了类似的猜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且不忍心同室操戈。”
床上铺着柔软的毯子,缪子奇把白易放上去,坐在他身后用干净的毛巾擦拭他湿漉漉的发梢:“你说得对,也不对。”
白易不满地反问:“哪里不对?”他对自己的推理有信心。
缪子奇却温和地指正他:“有类似的猜测是对的,但是你说我们不忍心,这是不可能的。”
alpha的嗓音微微提高:“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们还没傻到敌我不分的地步。”
“那到底是谁?”
“不好说,不过只有一种可能,叛徒并不是我带的固定组员。”缪子奇平静地解释,“每次行动的人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流动的,这很好理解吧?不同的任务对警员的需求不同,总不能强求同一波人什么都干。崇海和佟夏跟着我的时间久,几乎所有的行动都参与了,但是别的队员不一样,有些是警局特意分配来的,有些是主动申请,只要条件合适情况允许,一般都会批准。”
“这样啊……”只在假期勉强“实习”过的白易皱了皱眉,“岂不是很危险?”
“严格来说并不危险。”缪子奇擦完他的头发,又拿出了吹风机,“毕竟文件审核非常严格,大部分情况下你参与什么行动,不参与什么行动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据我所知,九成的申请都会被驳回,所以我认识的警员除了自己带队,基本上都在等任务分配下来,而不是去强行争取。”
因为没用。
“那这么说……牺牲的警员只是倒霉?”白易腾地坐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和叛徒分配在了一组,所以运气不好牺牲了?”
他难以置信:“怎么有这样的人?都是在警校里上学的同学,他……他忍心?”
“和犯罪分子哪里能谈忍不忍心的问题。”缪子奇点醒他,“别瞎想了,快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