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想。
又吃了两根油条, 他起身付钱,摸出手机给陈猎雪发了个消息。
江尧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gān什么, 对于宋琪。
他就知道他看宋琪现在那样儿不好受, 纵康就是个死疙瘩, 捆在宋琪心上八年, 锁头都锈死了, 链条都嵌进肉里勒进血里, 把好好一个人活活给勒到变形。
偏偏这还是把没法“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死锁,被锁着的人也被又一遭死亡给磋磨到头了, 没法也没力气放过自己。
但总得有人去开锁。
江尧现在就想让宋琪能走出来。
反正也不知道该gān什么,那就把想gān的事儿先给gān了吧。
反正他这会儿吃饱喝足, 脑子也够用,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冲动,都是他思考完以后的结果。
二十分钟后,江尧回到寝室换衣服洗漱, 一屋子人只有陶雪川醒了,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打算起还是被他给吵醒的,探着头从上往下看他。
“回来了,”陶雪川不赖chuáng,醒了就裹着被子坐起来,压着嗓子问江尧,“好点儿了么?”
“啊。”江尧答应一声,也不知道他在问自己还是宋琪,把外套往chuáng上一脱,换掉身上烟味四溢的衣服,抄起牙杯准备去洗漱。
“你上午找时间去趟系里,顾北杨要找你。”陶雪川翻身下chuáng,跟他一块儿去。
“又找到你那儿去了?”江尧算算时间,点了下头,“行。”
“你不理他,他只能找我。”陶雪川说,跟在江尧身后出了寝室,反手把门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