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兆不明白。
他并不时常回来,这次若非是族里人实在是太过分,句句话恨不得置女儿与死地,他也不会回来。
男人在外不明白,朱氏却道:“张敞为人风流,在男女之事上并不忌讳,又大权在握,在乡间看到玉蓉后遂打听了起来,只那张夫人年岁渐大,生怕张相内帷不修,这才提前一步让三公子定下我们蓉姐儿。可这些年,张家礼送的虽然厚,但哪里是真的把我们当亲家走动的,你见过哪家定婚了的女婿从不来岳父母家的。人家分明是用这名分先定下来,到时候再寻个由头退亲,到时候张敞总不会强行纳儿子退婚的姑娘吧?”
“啧。”杨兆惊了,“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同我说?”
朱氏冷笑:“这门婚事是你那好娘定下的,我和玉蓉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定下来了,这也就罢了,我那时找你呢?你又在哪里鬼混。”
这话让杨兆不禁心虚,杨兆之妻朱氏姿色平平,但十分能干,在公爹烂赌,丈夫还只是个什长之时,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来,就是看中了杨兆这个人,杨兆也曾发誓要一辈子一心一意对朱氏。
但往往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他受韩王妃看重,得了典军这一五品官职,那韩王妃赐下的美婢,他也不能推辞。
朱氏打发人找他去的时候,他生怕朱氏知晓他受用美婢一事,避而不见。
因为错过了机会,朱氏也没功夫再提了,毕竟,张敞那时如日中天,自家退亲无异于天方夜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