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凌波公主却意味深长的道:“太子妃,昭兰郡主能够封郡主,日后就能时常进宫,恐怕也能时常在母后那里承欢。之前的事情您也知道,还是顾虑着些的好。”
这本就是卢莺莺最忌惮的事情,但还不能当着小姑子的面说,这样太丢脸,好像她这个太子妃只会争风吃醋,故而笑道:“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
凌波公主分明听到她磨牙的样子,笑而不语,待她走了,才对身畔的宫女道:“太子妃就是太着急了些,要我说昭兰郡主错就错在生的太美身份又不高,所以不管干什么,总有人诟病。”
宫女却知道凌波公主也是在暗示她自己,就因为她娘和姐夫苟合,所以很多人把她也看的跟阴沟老鼠一样,即便她是公主,也被人用有色的眼光来看她。
宫女嗫嚅:“公主,您……”
“好了,我就要去云州了,宫里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此一想,离开这里也不算是坏事了。
宫里的日子也不太平啊,父皇对二皇子李语如今甚是看重,三皇子也颇为出色,皇后娘娘虽然依旧稳坐钓鱼台,可是到底也有了一丝紧张。
其实宫中妃嫔并不算多,奉安帝近来多宠爱些年轻的小宫人,或者各地进献的身份低微的美人,主位反而不多。
郭妃是奉安帝第一个女人,又生了皇子,性情温和,住在宁安宫的她在宫中近来因为儿子,颇得了些看顾和赏赐,今日皇上又是翻的她的牌子。
下面的宫女便恭维道:“说起来,这宫里独一份的圣宠还数咱们宁安宫的娘娘。”
郭妃笑道:“少胡说,我年纪也不小了,陛下来不过是同我商量二皇子的婚事,公主嫁了之后,我儿的婚事也快了。”
“您就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