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铮的腮帮子刹那间绷出了一道黑色的线条,深深地看着文浩,转身走开,三两步下了天桥。
前面的路灯明亮,身后车流不息,天早黑下来了。
一对年轻的小夫妇抱着三、四岁大的儿子在天桥下放烟花,银色的火花四溅,照亮了脚下一圈,小孩弯着眼张着嘴,天真无邪的哈哈大笑。
人行道两边的树木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缠绕的银色彩灯闪烁,透出浓郁的节日喜庆。
前后不过一周的功夫,再回国,习惯的环境已经是大变样。
袁铮的脚下步子略微有些凌乱,却走的极快,进了公寓的大门。
当外面街道的吵杂消退的瞬间,他扶着楼梯栏杆停下脚步,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是真的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对文浩那么介意?文浩为什么给游乐装了GV的笔记本电脑?为什么看游乐那眼神让他非常不待见?
显然文浩对游乐的心思早就暴露了!绝不是这次“日短赛”才出现,也不是“水运赛”,那是更早,在杭州集训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就一切不对了。
而最可恨的是,因为那些片儿,这几天他的脑袋都不消停,仓促记下的几个画面总会经常浮现,而且更莫名的套上游乐的脸。
而这代表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游乐的长相和性格对他都有一定得吸引力,无关性别,只是这个人,很招他。
这边游乐虽然对自己性向接受的很坦然,看似无事,可是到底已经有些意识了,在和白文斌斗嘴的时候,动作下意识地收敛,束手束脚。
自然的,也没有接受去白文斌寝室的邀约。
回到寝室等了一会,袁铮和文浩都没回来,他百无聊赖在屋里寻摸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他低声叫出了一个人名:“雅雪。”
他欠雅雪一个感谢,也欠一个解释。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总算冷却了下来,是时候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