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铮停住脚,惊讶地看他。
游乐蹙眉道:“我马上有比赛,我不想带着疑问参加比赛。”
“……”袁铮移开视线抿紧了嘴唇,眉心挤出的线条代表了他的不悦,好一会才开口道,“有段时间,晚上疼的睡不着觉。”
游乐的眉心蹙得更紧了:“那现在呢?”
“运动十分钟以上会比较疼,半个小时候就麻木,这没有什么,只是常见的运动伤,骨头间的骨膜已经被磨没了,疼是必然,你也知道,不是我这一个人有这个毛病,队里不少。”
“有办法治吗?”游乐抬手抓上袁铮受伤的手臂,其实他更想抱住他。
“有,不运动了。”
游乐牙根一咬,脸上沉得发黑,这一刻,真是恨不得把丰永嘉给杀了!
袁铮抬手摸着游乐的脑袋,柔柔地笑:“好了,不吓唬你,有两个方案,停止训练半年,还有就是奥运会后去英国做什么……微创的关节镜下肩袖修补术,只要撑过这次奥运会,都会好的。”
游乐脸上的神情松缓了一些,只是不安的又问:“那这次奥运会呢?没事吧?会加重病情吗?”
“没事,就像你说的,打封闭呗。”袁铮宽慰地笑着,揉着游乐脑袋的手一推,“好了,别想我的事了,赶快把你的状态调整好,半决赛已经很重了。”
“嗯。”游乐低头走出两步,又转过身看他,正色道,“这些事不用瞒着我,我不是小孩,知道轻重。”
“知道了。”袁铮点头,宠溺地笑了笑。
游乐在热身池里一直游了两个小时,把身体很好地活动开才起了水,此时北京时间是凌晨01:30,而伦敦时间是晚上18:20,正是大部分家庭吃过晚饭打开电视的黄金时间。馆内的摄像机已经架起,媒体工作人员已经各就各位,而且也有不少的观众提前进场了。游乐从热身池起来的时候和袁铮、弗雷德里克走在一起,袁铮已经穿上了衣服,而他和弗雷德里克则是裸着大片的身体湿漉漉的走过比赛池,一些认识他们的观众全部跑到了看台边打招呼,甚至希望可以同影。可是在即将比赛的关键时刻,都被他们微笑着拒绝了。
很显然,认识弗雷德里克的观众远比认识他们的多。就像袁铮对外国人的外貌有辨识障碍一样,在老外眼里,袁铮的五官轮廓似乎并不能够留下太多的印象,而游乐的名气似乎还要差一些。
三个人走进更衣室,谁都没有说话,默默换好干爽的泳裤后,把耳机往耳朵上一戴,就都回到了看台。在分开前,弗雷德里克深深看了游乐一眼,目光里惯有的和善已经不见了,展露出的是毫不掩瞒的锐利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