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一向机灵又细心,这个声东击西的法子贺崇很满意:“能消停几天了,还有什么事吗?”
周媛拿出一份邀请函:“这是贺琛高中的邀请函,关于开放日的。“
贺崇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前几天贺琛给他说过的事情,说:“安排一下,我出席。”
周媛在本子上记下,然后说:“还有一件事,是上次给您说过的,关于方以撒受伤的事情。”
贺崇问:“怎么样?”
周媛说:“那个会所已经被封了,吴老六也被抓了进去,新闻过些日子会出。另外——”
周媛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贺崇瞟了一眼,名片上的人大名鼎鼎,经常进京的人物。
“这位陈先生前几天来拜访您,您一直不在,手机又关机,就留了一张名片,说想请您吃顿饭。”
贺崇拉开抽屉,随手把那张名片扔在抽屉里:“除了这个人的消息,没有别的消息了?”
周媛说:“嗯。”
贺崇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这个人的老家就在那家会所的所在地,早就听说那家会所的老板能量大,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来替会所的老板求情的,贺崇并不想搭理,那张名片也就一直放在贺崇的抽屉里,他处理了一上午工作,中午用完餐回到办公室继续办公,拉开抽屉找笔的时候,又看到了这张名片。
他犹豫了一下。
就像是有什么力量驱使他一般,他把那张名片又拿了出来。
大老远跑来,给个闭门羹似乎也不妥,贺崇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和那人联系上了,并约在晚上一起吃饭。
他给方以撒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吃饭,方以撒竟然还有点高兴:“好,那我晚上自己煮粥喝。”
贺崇有些不乐意了:“我不回家你这么开心?”
方以撒说:“我要补觉啊,我好困,你晚点回来。”
贺崇好气又好笑:“那你就补足精神等着晚上熬夜。”
方以撒“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这天贺崇的心情是很好的,事情进展顺利,恋情稳定,唯一的麻烦暂时也没有找上门,甚至和那位替人传话的陈先生也相谈甚欢。
那位陈先生是这么说的:“贺董,我知道这不是您的做事风格,但还是希望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人留一条后路。”
贺崇夹着菜,没出声。
陈先生看到贺崇不为所动,又问:“听说您在查一个阿姨的资料?”
贺崇笑着打了个太极:“我做什么您还有不知道的?”
陈先生说:“您有渠道有把握,我能力有限,不敢多说什么,也没能帮上忙。但是这个会所老板三教九流认识地多,托我给您带句话,说希望做点小事,将功补过。”
他打开手机,拿出一张照片,是于嬷嬷还年轻时的一张照片,贺崇这些日子看过不少,扫了一眼,没有细看。
陈先生说:“您肯定看过不少她的照片,但是这张我保证您没看过。”
“哦?”
陈先生说:“这是从她当年的姘头手里拿到的,而且这背后的建筑也大有文章。”
贺崇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背后的建筑看起来像是教堂。
“教堂?”
“对,教堂,或者还有一个名字,弃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