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回了一个假家不成。
崔大夫人也是心累,刚得知妹妹晕倒后,还没来的及叫大夫,那边又说儿媳妇回娘家,她揉了揉眉头,“老爷今日在哪里?”
丽娘道:“在慕姨娘那里。”
慕姨娘年轻漂亮又是朵解语花似的人儿,素日崔首辅大多数时日都在那边。
“罢了,不必惊动老爷。”
丽娘忧心忡忡,“大奶奶就这么回娘家了,那到时候贵主子有意见可怎么办呀?”
她本来以为大奶奶应该会周全些,没想到居然真的闹开了,丽娘也为大夫人一筹莫展了,这么些年大夫人和她虽然名为主仆,其实关系十分亲近。
崔大夫人当然知道丽娘是为她着想,她摊手,“也不知道竹君发的什么疯,不过就是那么小的一件事情罢了,还非把午儿的娘逼回了娘家。我看那颜姑娘也是个祸害,这都什么时候了,年节下,人人都忙,还非得大中午的去那儿练琴。”
“是啊,奴婢也这么说。她一个大姑娘,老要去大爷的书房,这是做什么?练琴哪儿不能练,怎么就偏偏非要去长房。”丽娘不大喜欢那种不识时务的人。
那大奶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每次对她们这些表姑娘都礼数周到的很,可人家现在气的回了娘家,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崔大夫人头疼,人家都说家和万事兴,这一个个闹的,实在是让外人看笑话。
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门口又传来声响,说是大爷过来了。
崔大夫人只好让儿子进来,崔玉衡快步走进来,忙问事情的经过,“飘絮说大奶奶和午儿都急匆匆的回了娘家,这是怎么回事?”
好吧,又一个来问的。
“还因为什么呢?不过是再小不过的事情罢了。”
丽娘见状,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今日午晌,颜表姑娘要去大房练琴,偏大奶奶刚吃完饭,想带着午儿午睡,便同颜姑娘商量,让她今日先不要在长房练琴,等日后替她寻一个清静些的地方练琴,接着,颜姑娘便要带走您的凤尾琴出去——”
“等会,她要带走我的凤尾琴?谁同意了。”崔玉衡觉得莫名其妙。
“是啊,大奶奶也是说等您回来再说。这颜表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传话的,让陆先生以为大奶奶赶她徒弟出来,又不借琴,遂去了老太太那儿评理,老太太又把大奶奶叫过去,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奶奶回了娘家。”丽娘是多聪明的人啊,很快就甩锅给了颜姑娘,绝口不提陆先生被气的晕倒的事情。
果然,崔玉衡也不是白当了两年的按察使,他立马问道:“何至于此?不过一点小事情罢了,大奶奶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呀。”
“他们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