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京禧当晚归来,向闻砚桐简单问了下事情之后立刻赶去了牧杨的房间。
彼时牧杨好似睡着了,被叫醒之后无精打采的,一脸困倦。
池京禧撩开他的衣裳查看,发现手臂上的红斑正往胸膛蔓延,密密麻麻的一片。
牧杨用手搓了搓红斑,“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池京禧道,“别睡了,我立即传军医来给你看诊。”
军医是从朝歌带来的名医,是个名叫林晔的中年男子,一直住在驻扎的军营里,池京禧将他连夜传进了祎北城。
当晚宅中灯火通明,牧杨被林晔翻来覆去的查看,最终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牧杨自个也是害怕的,但是见池京禧一脸阴暗的坐在旁边,便不由的安慰道,“我现在还好好的呢,没准过个几日这斑就消失了。”
林晔也道,“少帅先别担心,我试着开几贴药给牧少爷喝,看看能不能见效。”
池京禧没什么表示,只沉着声要牧杨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隔日傅子献听说了牧杨的病,就匆匆赶了回来,与牧杨坐着聊了会儿天后,牧杨说困了他才离去。
他完全没有病人的模样,情绪没什么太大的波动,该吃吃该睡睡,偶尔闲着无事还要跟闻砚桐吵两句,瞧着跟平日没什么区别。
闻砚桐也没闲着,她有点怀疑这个病不止牧杨一个人得,只是还不确定是不是传染病,所以让人去城中打探消息。
最担心的还是池京禧,接下里的几日,他几乎把祎北周围有些名气的医师全给招来了,宅子中都充斥着一股药味。
牧杨每天都在喝各种药,但是实际效用倒没见着,红斑依旧在蔓延。
到后来他闻见药味就反胃,但是为了不让池京禧担心,反胃过后还是乖乖捧着药碗喝光。
牧杨的精神气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了,起初还能在宅子里转着玩,后来只在房中待着,脸色也越发苍白。
闻砚桐去探望牧杨,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脂粉味。
“怎么回事啊?这里还偷偷藏了姑娘?”闻砚桐打趣的走到床榻前,就见牧杨正躺在上面,脸色比昨日红润了许多,唇上也有了颜色,看见闻砚桐之后便露出一个笑。
“感觉好些了吗?”闻砚桐挨着床榻坐下来。
牧杨道,“那是自然,就是昨日玩的有些晚,所以今日困得有些早。”
闻砚桐道,“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好好休息。”
牧杨道,“可能是白日里睡的太多了,我好像出去转转啊。”
“再等等。”闻砚桐道,“等找到消除你身上红斑的办法,你就能出去纵马欢歌了。”
牧杨难得乖巧,说什么都应了。
刚跟闻砚桐说了一会儿,他就打了个大哈欠,说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