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拂袖离去,气得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清懿更是绝望大喊,抱着铁门大声的乞求,声音在阴暗潮湿的牢中久久回荡,最后变得凄惨无比。
闻砚桐大步走着,路过池京禧的时候,池京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停下脚步,脸上怒气未消,一时间并不想开口说话。
池京禧也没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三人便无言走出了牢房。
牧杨率先打破宁静,“她往井里投的东西,我们都喝了井水,为何只有我一人患病?”
闻砚桐的怒气渐消,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也不自禁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或许是牧杨的身体特质与其他人不同,极有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来祎北的将士们都是经常去各地,经过强锻炼的人,所以当时水土不服的只有牧杨一人。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清懿投下的红斑病病种才在他身上爆发。
而清懿所说,这病没有传染力,除了全身长满红斑之外没有其他症状,正符合牧杨的病症。
而后来那些得病之后便咳血、高热不退的人,只怕是因为红斑病在人体内变异,具有了传染力和明显病症。
这就说明,牧杨身上的病没有传染力,但是城中另有人患病,并且红斑病在那些人的体内完成了变异。
病疫的源头并不是他们家的那口井,而是另有来处。
池京禧垂眸思考了片刻,便对牧杨道,“杨儿,你跟闻砚桐先回家里去,现在城中红斑病未除,你们还是少出门,在家中最为安全。”
闻砚桐表示赞同,古代的防护措施并没有现代的好,但池京禧已经做到极致了,每天都有人挨家挨户的检查百姓的身体病症,一旦有病的苗头,都会被带走隔离,分药治疗。
牧杨听闻自然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带着闻砚桐回家了。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牧杨突然道,“清懿当时投放病种的时候,只怕也没料到自己的亲人也会染上这个病吧。”
闻砚桐想起她就来气,哼了一声道,“当初在朝歌就应该让你锤死她,免得她出来祸害人间。”
牧杨看了看她生气的脸,问道,“真的不给她的家人分药吗?”
牧杨问这话,并不是想要劝说,只是从心里觉得闻砚桐并非是那种绝情之人。
果然,闻砚桐轻轻叹一口气,“怎么能不给,就算我赌气说不给,小侯爷也会给他们药的。”
牧杨忍不住弯嘴角,但还是忍着笑,“你不是说那都是他们活该?”
闻砚桐道,“清懿是死是活,都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她的爹娘亲人的的确确是无辜的,再者说他们的教养之过也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