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烫到,白鹤眠把手也握紧,背弓起了诱人的弧度。在层层叠叠的柔软布料下,藏着一具柔软的身体,封栖松把这具身体搂在怀中,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封二爷倒希望荀老爷子诊错了。
小少爷刚二十,玩心太重,性子也不定,本身就是个上天入地爱闹的人,若真如荀老爷子所说……岂不是要难受死?
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封栖松太担心他的身体了。
白鹤眠骨子里的虚劲儿还没休养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封栖松能直接发疯。
封栖松是个习惯于做计划的人,为了报仇,他能把细枝末节的任务安排到几年以后,可发生在白鹤眠身上的事情,没一样让他省心。
可封栖松又能如何呢?
白鹤眠之所以是白鹤眠,就因为他的特别。他就像封栖松人生里的一抹光,原以为只有芝麻大小的光亮,最后却变成了一团火,越烧越旺。
这团火在封栖松的怀里动了动,迷迷瞪瞪地睁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时还不太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
封栖松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白鹤眠乖乖蹭到封二哥身旁:“我要吃药吗?”
封栖松暗暗好笑:“不用。”
“那……要打针吗?”
“也不用。”
“我生病了吗?”
“没有。”
白鹤眠独自咀嚼了一遍封栖松的话,眼睛猛地亮了,人也跟着清醒。
他腾地从床上爬起来,精神抖擞地穿鞋。
“干什么去?”封栖松无奈地捏住白鹤眠细细的手腕,“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归要提醒一下小少爷。
但白鹤眠急切地往院子里跑,全然没了早前吐得面色苍白的模样。
他哼哼唧唧:“不成,我要吃饭,饿死了。吃完还得出门一趟……”
“出门?”
“嗯,出门。”白鹤眠胡乱套上夹袄,忙得头也不抬,“封二哥,你可是把家产都给了我,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况且,”小少爷皱了皱眉,“就这么放在手里,我觉得不安全。”自打瞧见了疯疯癫癫的封卧柏,白鹤眠的心就提了起来,再加上封栖松要去剿匪,他总要想个万全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