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封二爷的锋芒穿透了廉价的礼服,耀眼得让白鹤眠腿软。
他走两步,不动了,用手背蹭封栖松的手腕。
“回家再闹。”封栖松头疼,“里面没穿,还闹?”
“没穿才要闹。”
“白鹤眠。”封栖松的声音低了三分。
他听出封二哥在生气,甩手继续往院外走:“知道了,不闹了。”
紧接着,白小少爷看见了封家的汽车,又高兴起来,眉眼弯弯:“我们回家闹。”
时过正午,陈北斗的洋楼前,客人依旧络绎不绝。
白鹤眠的打扮着实惹眼,但也不至于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而封栖松身穿服务生的西装,更为隐蔽,反倒是焦虑的千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人人都知道千山是封栖松“生前”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如今封二爷身死,他的出现通常意味着封家人也在附近。
但是封卧柏并没有来赴宴。
封栖松走到车边,替白小少爷拉开车门,绅士地伸手,以防他撞到头。
白鹤眠似嗔似怨地觑了封栖松一眼,弯腰钻进车厢,掌心压着腿边的裙摆,生怕走漏满腿风光。
“千山,你等会儿再走。”封栖松低声吩咐。
千山没料到自己会被留下,却也没有多问。
“陈北斗问起,你如实说,小少爷喝多了酒,提前回家歇着了。”
“是。”千山点头,“二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在陈家留了几个人,你找到他们,一起去查陈北斗的姨太太。”封栖松弯腰钻进车厢,“尤其是三姨太。”他还记得大哥下葬时,陈北斗身披红色长衫,得意洋洋地将什么人抬进了陈家的门。
应该就是后来的三姨太。
“封二哥?”白鹤眠依偎过来,好奇道,“又出事了?”
“无妨。”封栖松回过神,将掌心贴在他的腿根旁,“冷吗?”
白小少爷睁眼说瞎话:“冷。”
封栖松笑笑,把他抱进怀里,回到家,好生压·在床·上,解决了白鹤眠体内熊熊燃烧的火。
等一切尘埃落定,白鹤眠半倚在床边,吸雕着细碎花瓣的长烟杆。
他用圆圆的脚趾描摹封栖松腿上的伤疤:“哥。”
封栖松坐在白鹤眠身旁,不像他那么没规矩,身上还披了西装外套。
“哥。”白小少爷蛇似的缠过去,手指探进西装,摸封栖松结实的下腹。
他眉眼如初,只不过眼尾多了几分春色,还有带着情动的占有欲。
白鹤眠在往封栖松怀里爬。
药效过没过,于他而言,都一样。
封栖松把白鹤眠手里的烟杆夺了,捏着他的后颈,将人强硬地按倒在·床上。
白鹤眠以为新一轮又要开始,兴冲冲地抬腿,要钩封二哥的腰,然后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