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也觉得有趣,于是端着灯凑过来,低声道:“这火药粉子真能治皮癣吗?是不是咱们娘娘教你的。”
杏雨往自己手臂上涂着药粉子,见苏秀手中那灯盏都快凑到炮竹上了,搡了她一把道:“小心着些呗,这可是炮,燃着了是要炸的。”
小姑娘对于炮,又爱听那砰然而炸时的气势于声响儿,又不敢玩弄它,确实有着天然的惧性。
“这些可全是哑炮,过年的时候咱们兴冲冲的放炮,你可见这炮曾燃过一个?”这正院里的炮,宋绮给的都是只会放哑屁的。
但就在这时,窗外一阵风忽而扑进来,灯盏旋即就引燃了引线。
“没事儿,不过哑炮而已,燃燃就熄了。”苏秀还瞒不在乎的说着,但只听砰的一声,炮竹就在两人面前砰的一声巨响,竟真的炸了。
俩丫头旋即给吓了个花容失色。
而正殿里的罗九宁,此时也给吓了个花容失色,死咬着唇,上牙磕着下牙,黑暗中满口牙咯嗒咯嗒的响碰上。
身后的男人还在她身后粗喘,手臂紧紧肋着她的脖子,鼻尖就抵在她的发际。
罗九宁心说,书里分分明明,不是说裴嘉宪不行,只会折磨她以发泄自己的欲望。
所以罗九宁才会被称之为泄欲工具的吗?
可分明,此刻的裴嘉宪像一头愤怒中的狮子一般,若非殿外突如其来的一声剧响,他非得把她吃了不可。
而那硬梆梆的东西,仿如吐着信子的莽蛇一般,就在她的腰际徘徊着。
裴嘉宪轻轻儿哦了一声,瞧起来像是个信了的样子:“可惜了,你记得劝九娘一句,叫她节哀顺便。”
罗九宁道:“妾身会的。”
“孤那轿厢之中,有封皇上亲笔拿金粉书成的《金刚经》,既你九姨父去了,你拿去替他焚到佛前,算是孤的心意。”裴嘉宪又道。
他一条腿大剌剌的横在车内,罗九宁又是跪在他的腿前。天生男尊而女卑,皇子们的大腿,便她是王妃,当然也跨不得。
她只得欠腰,伸长了两只手的够着,翻开轿箱,却寻那皇帝亲笔御书的《金刚经》。
圣上亲笔所书的《金刚经》当然是至尊之物,既裴嘉宪要赏,罗九宁就得装出个格外喜欢的样子来。
只是轿箱有点深,里头除了放着制书公文,还有各类的书籍,以及边关发给裴嘉宪的军情,要从中找一份薄薄的《金刚经》出来,还真有点难度。
她费力的拨拉着,而裴嘉宪的一条腿,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就横在那轿箱之中。
她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件银白面的长褙子,两幅开岔,一直到屁股之上。当然,这也是如今时兴的长褙子的样式。
此时腰一扭,那褙子往侧一滑,她穿着藕色裤子的屁股就露在外头了。
随着她翻捡轿箱,臀部微耸,罗九宁忽而就听得裴嘉宪呼吸一粗。
她于是漫作不经意的侧首,便能瞧见裴嘉宪坐在那里,虽说脸上一本正经,可那双眸子却始终在她的屁股上游梭着。
罗九宁脑中懵的一声响,但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微耸着屁股,若无其事的,装作个翻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