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食物都被她扫荡干净。她自发把垃圾收拾残余垃圾收拾干净,又去浴室卸妆、洗漱。
等结束时,快凌晨了。
贺槐生等她洗完,放下手机,自己去浴室。
夏蝉正坐在床沿上玩手机,忽听见贺槐生手机响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转头瞟了一眼。
一看,那亮起的屏幕上一条微信:哥!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啦!
夏蝉怔了怔,正要细看,屏幕暗下去。
她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刚过零点。
夏蝉枯坐片刻,起身朝客厅走去。
她把自己被扔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穿上,拿上钱包和搁在玄关上的钥匙出门。
周围眼看着没什么商铺,夏蝉用手机导航,在附近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
正在付款,贺槐生发来信息:你回去了?
夏蝉急忙回复:没有,我出来买点东西。
夏蝉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纸袋,一边飞快往回走,一边说:我马上回来。
步行十五分钟,夏蝉回到贺槐生的公寓。
她拿钥匙打开门,一抬眼便看见贺槐生穿着家居服,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夏蝉换了拖鞋进去,捏着纸袋,却有几分踌躇。
贺槐生看着她,不明所以。
此时此刻,夏蝉才觉得自己这行为十分幼稚,就跟刚恋爱的高中女生一样。她记得高中时候,有次过情人节,自己同桌特意亲手给男朋友做了心形巧克力,装在漂亮的盒子里,一粒一粒的,看着倒是颇为精致,可在她看来,织围巾、刻对戒、做巧克力这些事儿,都是一种刻奇式的矫揉造作。
夏蝉踌躇半晌,将纸袋往背后一藏,只说,“那个……今天好像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贺槐生愣了一下。
夏蝉也不想解释很多,拎着纸袋打算将它丢进垃圾桶里。
贺槐生却一下站起来,抓住她手臂,将纸袋抢了过去。
夏蝉没来得及制止,贺槐生已将它打开了。
里面装了块巧克力慕斯,卖相已不大好。
夏蝉颇有些局促。
贺槐生看着她。
夏蝉没说话,只觉得十分窘迫,便转头往卧室走去。
她把身上的套装脱下来,仍旧穿上方才那件t恤,抱着脏衣服出去。
一出门,恰好贺槐生也进来,两人差点儿撞上。
夏蝉停住脚步,见他手里端着两只瓷碟,那慕斯蛋糕已经被切成了两块,一只碟子里装着一块。
贺槐生往她手里递了一只碟子。
夏蝉顿了片刻,接过来,跟着贺槐生,回到客厅里坐下。
两只碟子,紧挨着放在茶几上。
夏蝉看着贺槐生,“……许个愿吧,虽然没有蜡烛。”
贺槐生摇了摇头。
夏蝉说:“那要不我帮你许?”
贺槐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夏蝉便说:“祝你所求都能成功,以后……比现在快乐。”
她看了贺槐生一眼,心想,无论如何,她现在挺快乐。
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的那一刻,大抵都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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