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宛:你女儿是对的。
林涵:你女儿是对的。
谷信鸿:你女儿是对的。
谷信鸿:卧槽?原来我之前一直被屏蔽了?
谷信鸿再次被屏蔽。
25【分组】
小虾米今天问我从哪里来的。
我说花苞里长出来的。
——
苏南:是呢。
陈知遇回复苏南:她说她不是小虾米吗,难道不是油焖大虾生的。
陈震:周六带小虾米回家吃油焖大虾。
26【分组】
小虾米问我跟苏南大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是寻常日子的寻常相识。
——
林涵:我撮合的,谢谢。
27【分组】
量身高,小虾米又了两厘米。
——
陈震:成大虾米了。
苏南:请求财政拨款,衣服要换新了。
陈知遇回复苏南:私聊。
28【分组】
问小虾米未来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爸爸这样的。
——
程宛:她是受虐狂吗?!!!
苏南:……她可能嫁不出去了。
程宛已被屏蔽。
29【分组】
小虾米问我未来会离开她吗。
我说,父母的爱自古都是指向离别的。
但我会保护她,一直到我生命的终了。
——
陈震:孩子还小,别成天教一些有的没的。
顾佩瑜:哎。
苏南点赞。
30【仅苏南可见】
小虾米说,爸爸你怎么有皱纹了,我给你摸一摸,摸平。
——
苏南: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刻,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作者有话要说:常规的写腻了,来个清新脱俗的。
婚礼网络版不放了,放在即将出版的《落雪实体书》里,请大家见谅。
——
明天再上一点虐狗段子。
后天写龙哥和苏静。
62、番外三
从崇城到w县,自驾五小时。自市区进省道,沿路已是平湖烟树,宁寂空阔,阒无人声。
小虾米四岁的时候,苏南当年曾经推拒掉的w县陪同考察之旅,终于成行。
时隔多年,县内山美水美,只是旅游业仍是毫无起色。
陈知遇没在县内逗留,直接开车去了清湖镇的民宿。民宿是当地出身的一个年轻人在经营,生意颇不错,尤其是夏天,得提前一个月预约才能抢到房间。
车停在民宿门口,苏南把小虾米抱下安全座椅,放在地上。
小虾米自觉抓住了苏南一根手指,展眼看一眼,激动地喊起来:“妈妈,荷花!”
苏南蹲下神,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防晒霜,往虾米脸上抹,“接天莲叶无穷碧……”
虾米粉嘟嘟的脸被揉来揉去,拽着苏南衣袖,微微眯着眼,”映日荷花别样红!”
擦完脸再擦手臂,“小荷才露尖尖角……”
虾米:“早有蜻蜓立上头!”
“乖。”苏南在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虾米解放了,沿着千亩荷田的堤岸,向着前方的大门一路小跑而去。
“慢点跑!不要摔倒了!”
虾米跨过台阶,迈进民宿鹅卵石的院子,瞅见院墙上爬了满藤的蔷薇花,走过去轻轻拨一拨花瓣。
“小朋友,你找谁?”屋内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
虾米指一指花,“我家里也有。”
年轻男人瞅她一眼,总觉有点儿眼熟,蹲下身耐心问她,“你家里在哪里呀?”
虾米摇头,“不告诉你。”
“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慢吞吞。”
慢吞吞的陈知遇和苏南,拖着行李过来了,“虾米……”
年轻男人循着声音转过头去,惊喜道:“陈老师!”
陈知遇点一点头,与他打声招呼。
年轻男人站起身,过去同陈知遇握手,“好久不见了,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先去入住?”
“叨扰了。”
“您这就见外了。”年轻男人把一家三口引进店里。
虾米抓住爸爸的衣袖,好奇不已,一路走一路看。
地价便宜,加之政府有意扶植旅游业,这民宿以极其便宜的租价拿到了大片的地。民宿在设计上也毫不吝啬,独立独栋,三面是因势而建的木屋或lofter,中间分布着各类的“蛋居”、“穴居”。“蛋居”整个外形似蛋壳的形状,内部装修以童话为主题展开;“穴居”仿照《魔戒》系列霍比特人的居所,内部装修走魔法奇幻风格。是以一到夏天,常有家庭带着孩子过来避暑。
苏南他们住的是靠南边的一个lofter,跟其他房子隔了一些距离,十分清净。背面出去有个小型的游泳池,虾米看见了立即去翻行李找泳衣。
陈知遇蹲下身把她拦住,“不吃饭的啊,嗯?”
虾米手臂搭在他肩膀,“游饿了好吃饭!”
“你问问妈妈答应不答应。”
苏南把带来的洗浴用品一一拿出来,“陈老师,你不要推我出来当恶人。”
虾米咯咯笑,学苏南:“陈老师。”
中饭在民宿的餐厅,山野风味,清淡爽口。
虾米特别爱吃一种拿野菜煎的饼,混着菜糊吃得小肚子都涨起来。休息一会儿消食半小时,回房间也不提游泳的事了,困得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陈知遇将她抱回二楼的床上,脱了鞋盖上薄被。
下楼,苏南窝在沙发,也有点昏昏欲睡。早上起太早,又坐了一路的车。感觉到床铺陷下去一点,她睁开眼,“陈老师……”
“去床上睡吧。”
“我眯一下就好。”说着身体往下滑,枕在陈知遇腿上。
窗帘分两层,亚麻下面一层细纱,亚麻的那层拉开了,从细纱布里漏进来的光柔和朦胧。
“上回我指甲伤了不来,你一个人是不是挺失落的。”
陈知遇微挑着眉,“失落什么?跟人谈合作,人直接往我房里送女人。”
苏南差点跳起来,“还有这回事?!”
“让你不来,你来了他们就没这胆了。”
苏南一笑,“还是记仇嘛。”
陈知遇轻哼一声。
说着话,过了一会儿,没听见苏南再出声,低头一看,苏南已经睡着了。他从立在一旁的箱子里把浴巾扯出来给她搭上,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不知过多久,听见有人叫“爸爸”。头一动,才发现自己也睡着了。
拍拍苏南肩膀,起身把她脑袋搁在沙发上,上二楼去看虾米。
苏南已经醒了,睁眼瞧着他身影上去,紧接着上面响起温和安抚的声音。
她头枕在自己手臂上,翻个身,瞧见透过薄纱洒落在地上的阳光,不知为什么就笑出声。
下午,虾米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小时的泳,洗过澡换了衣服,跟陈知遇和苏南去附近的书院逛了逛。
清湖镇是宋朝一位名臣的故乡,那书院就是他小时候曾经读书的地方。
书院清净无人,院前种了棵枫杨树,已有百年历史,投下的绿荫都都带着点儿森然的古意。
进屋,授课的厅堂里挂着孔老夫子的画像,虾米恭恭敬敬鞠个躬。
苏南纳罕,“你认识这是谁吗?”
“认识!爸爸说,是他们教书匠的祖师爷!”她讲话抑扬顿挫,这句更让她说出点儿韵律感。
苏南没忍住笑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爸成天都教了你些什么?”
“还教我,另外一个老头,喜欢骑牛!还有个老头,喜欢跟鱼过不去!”
苏南估摸着应该是说的老子和老庄,引导她,“跟鱼过不去?”
虾米晃晃脑袋,“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也。”
陈知遇深感欣慰。
苏南抬脚悄悄碰一碰陈知遇的鞋,低声说,“陈老师,我读书时老记不住老庄的《逍遥游》,你也教教我呗。”
晚上,民宿热闹起来。
进入的大堂里摆着齐房顶的书架,设了咖啡茶座,还有架钢琴。
虾米一看见钢琴就激动,“妈妈,我今天还没练琴!”
“出来玩,特批你不练。”
“我能去弹会儿吗?”
苏南征询了茶座柜台的意见,得到许可之后,蹲下身嘱咐虾米,“可以弹,但是不能瞎弹,那边有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在看书聊天,你弹一点温柔一点的曲子。”
虾米点点头,坐去琴凳上。个子矮,腿悬空着,还踩不到踏板。
门德尔松的曲子响起来,苏南和陈知遇携手走去门外。
隔了一道门窗,乐声显得朦朦胧胧。
院子里一股花木的清香,头顶星河璀璨,长长的银河,仿佛要从天际垂落而下。
两个人并肩站着,谁也没说话。
过会儿,苏南翻个身,凑前一步,头埋在陈知遇的肩膀,蹭一蹭,“跳舞吗?”
陈知遇搂住她的腰,很慢地晃起步子。
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在非洲那一年的除夕夜。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又仿佛只在昨天。
晚上九点,陈知遇躺在床上,给虾米读睡前故事,“‘她说过只要我送给她一些红玫瑰,她就愿意与我跳舞,’一位年轻的学生大声说道,’可是在我的花园裏,连一朵红玫瑰也没有’……”
虾米眨眼越来越慢,不一会儿小脑袋一歪,睡着了。
陈知遇阖上书,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走下楼。
苏南立在窗前,听见脚步声,没回头,“睡了?”
“嗯。”陈知遇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该你了。”
“该我什么?”
苏南疑惑转头,却一下被捏住下巴,带着很明显情欲意味的吻落了下去。
“……教你《逍遥游》。”
窗户忘了关,窗帘一下一下拍打着窗棂,一角露出外面明亮的月光。
在沙发上,极其狭窄,怕掉下去,只得紧紧地抓住他。于是更深入地契合。
月色里陈知遇俯视着她,目光里有深沉而露骨的欲望。
她被盯着,从里到外都在灼灼燃烧。
思绪有点乱了,就听陈知遇问她:“知道当年为什么让你来跟我考察吗?”
苏南神思涣散,“……为什么?”
“这个地方好……”
“……嗯?”
手掌捏着她胸前,很用力地往里顶了一下,“明白了吗?”
苏南会意,脸烧起来,“你……变态!”
陈知遇抬头抹一抹她额头上的汗芽,俯身吻她,“……叫老师,我教你《逍遥游》。”
愈见大胆的苏南今天也扛不住了,烧着耳朵,咬着唇一言不发。
他就真的教起来。
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一小时后,“授课”才结束。冲过澡,清清爽爽的两人,去阳台上喝啤酒。
陈知遇还要再开她玩笑,“背下来了吗?”
苏南:“……”
一辈子都忘不掉。
陈知遇瞅着她笑,“我记得你回国那年,辜田给你送了非洲酋长秘方,用得着吗?”
“用不着!您老当益壮!”苏南抬脚去踢他,“你怎么这么记仇!”
陈知遇把她脚抓着,“规矩点。“
她从前一直惶惑,筚路蓝缕,寻一处栖身之地。
如今也会偶尔觉得诚惶诚恐,怕幸福太过满溢,自己不够惜福。
好在不管多远的路,这个人会一直一直陪她。
这是很好的一天。
远能看月,近能看山。
更近,心上人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毁了《逍遥游》(飞速遁……
明天更苏静番外。
63、苏静(1)
高中十点钟下晚自习,每天这个时候,超市要迎来最后一波晚高峰,十点半沉寂下来,苏静就可下班回家了。
超市老板在门口添置了烤肠机和关东煮,到十点烤肠正好好了一批,慢吞吞地滚着,散发着浓香,勾引饥肠辘辘的学生的馋虫。
然而每一批烤肠数量有限,要抢。
“龙哥龙哥!等等我!”
“龙哥你咋跑这么快!”
外面咚咚咚一阵脚步声,门口灯光被人一遮,一个高大的身影蹿进来,“烤肠,来五根。”
老板乐颠颠问:“单独装还是一起装?”
“就一起装吧。”
老板扯出个塑料袋,把刚刚烤着微焦的烤肠挨个取出来,归进袋子,“一共十块钱。”
这人接过,又打开冰箱门,捡出五罐冰镇啤酒,连同装烤串的袋子一起搁在收银台上。四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男生一下涌进来,和高个子的这人勾肩搭背。
“上道啊龙哥!”
“请客吗龙哥?!”
“肯定得请!物理竞赛,一等奖!能不请吗?”
有人拍高个子,“请吗龙哥?”
“龙哥”:“请。”
苏静给啤酒罐身扫了一下码,输入一个“5”,又手动敲入一串码,看屏幕跳出个“10”,目光扫一眼小计的部分,抬头:“25元。”
那五人推推搡搡,“龙哥”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一个踉跄,身体猛一下朝着收银台倾过来。
苏静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就看见“龙哥”手撑着台子边沿,险险站定,有点儿恼怒地回头望了一下。
一个胖子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下手没轻没重的。”
“龙哥”直起身,看向苏静,“……对不起。”
苏静摆了下头,“25块。”
这伙小团体常来,她都已经认得了。
找完零,五人簇拥着出了店,更多的学生涌进来。
十点半关店。
苏静去后面狭窄的员工休息室,把身上的制服换下来,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跟正在做最后检查的店主打声招呼,出门。
到拐角停自行车地方一看,傻眼了。车没了,锁还挂在树上,豁了老大一口子。
倒了血霉。
这时间,公交也没了,走回家3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晚上打出租车的起步价是8块,她盘算着,怎么都觉得心疼。前一阵宁宁生病打针,花了不少钱,现在家里每一块钱都得掰着用。
想了想,还是准备步行回去。
身后一阵“铃铃铃”的响声。
苏静回头。
一个高大的男生骑在自行车,朝这边滑过来。
到苏静身边,他伸出一条腿点在地上,把车停下了,就这样半站半跨着,笑说:“静姐。”
苏静刚到这家超市来,就引起了一些围观,很多人过来买东西时就专盯着她的胸牌看,看她叫“苏静”,“静姐”这个称呼就渐渐传出去了。
苏静瞧他一眼。刚才的“龙哥”。
“你不是下晚自习了吗?”
“我回学校拿了套卷子。”
“龙哥”瞧一眼树下,“……车被偷了。”
“嗯。”
“你住哪儿?”
苏静说了地方。
“龙哥”一扬下巴,“正好顺路,我载你一程?”
苏静犹疑地瞧了瞧他的自行车后座。
“龙哥”两腿都点在地上,正了正车身,一只脚踩住踏板,“上车。”
车骑得很快,十一月已有点儿凉意的风擦过耳畔,把一缕香气送入他的鼻腔。
身后苏静问他:“你姓什么?”
“龙哥”爽朗一笑,“我姓龙,叫龙沉渊。我爸是金庸迷,这名字是他从降龙十八掌的鱼跃于渊这招想出来的。”
感觉到苏静沉默了一下,龙沉渊自己把她这会儿的心理活动说出来了,“是不是以为我名字是龙,还想这名字怪土的,搭配什么姓都不好听。”
苏静给他逗得勾了下嘴唇。
“前面下坡!掌好了!”
龙沉渊这个提醒就晚了半秒,苏静身体后倾了一下,又往前扑去,本来是抓在他座椅后方的手掌,条件发射地抱住了他的腰。
龙沉渊身体顿时僵住了。
车头歪了一下,赶紧板正。
后半程,他一声不吭。苏静也回复了方才掌着他座椅姿势,他不说话,她自然也不会说话。
很快就到了巷子门口,自行车滑了一阵,停下。
苏静跳下后座,“谢谢,明天你来超市,我请你喝啤酒。”
龙沉渊机械地摆了摆脑袋。
“你快回去吧。”
“……好。”
就看着苏静走进巷子里,牛仔裤包裹着两条细长的腿,走路的时候,臀部微翘。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又停不下目光。
把自行车停下了,蹲在路边。
方才后座上,那覆压在他背上的柔软,还有一霎浓烈的清香,都一股脑儿地侵占了他的思维。
他觉得自己下面硬成了一根钢棍儿。
这之后,苏静明显感觉到龙沉渊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个很奇怪的转变。
她当然不知道,血气方刚,刚满十七岁的少年,早就把夜深人静“自力更生”时幻想的对象,从米兰达·可儿,替换成了她。
只知道他一见她目光就躲躲闪闪,早前的爽朗渣都不剩。后来,他的那四个狐朋狗友都开始打趣,她再怎么想装迟钝也不行了。
只得冷言相对。
然而龙沉渊不屈不挠,虽然见了她屁都吭不出一个,但还是会雷打不动地过来买东西,趁着收银时那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个遍。
苏静对自己长的不差这一点,还是有所认识的。
但离异,有孩,今年二十七,经过结婚又离异这一遭的蹉跎,早些年她引以为豪的好皮囊,在她看在也就那么回事了。
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那哪儿来的魅力,能吸引小自己十岁的小屁孩?
小屁孩越来越露骨了,从秋到冬,再从冬到秋,升上了高三,对她也从观望,变成了试探性的嘘寒问暖。
比如早上天刚蒙蒙亮,他等在她的巷子口,把一只塑料袋往她自行车把手上一挂,一蹬车一溜烟就跑了。塑料袋里装着感冒药,约莫是听她收银时使劲地咳嗽了两声。
再比如,中午午休时间,趁人最少的时候,从冰柜里拿两瓶冰镇的汽水,付了帐,带一瓶留一瓶。
苏静觉得头疼,明里暗里说过多次,龙沉渊消停两天,依然故我。
十月三十日,龙沉渊十八岁生日。
恰好这天学校月考结束,龙沉渊跟半个班的男生去ktv里玩脱了形,中午玩到晚上,喝得醉醺醺,趴在花坛里吐。
几个男生嘿嘿笑,问龙沉渊:“龙哥,你成年了,你小兄弟成年了不?”
龙沉渊闷着头。
有人搡他一下,坏笑着问:“那个苏静,你搞上了没?”
胃里的酒霎时变成热血冲上脑门,龙沉渊想也没想,起身一脚踹过去,“搞你妈!”
他对苏静,最开始可能只有性/冲动,一年下来,已经不一样了。
有时候从超市门口经过,对那道低垂螓首的身影,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心满意足。
他跟他这帮“兄弟”不一样,很多事他很明白很有底线,比如玩归玩,成绩一点不能拉下,白天装过的逼,晚上熬夜也得补回来。所以他成绩稳定在班上前三,还得过好多次物理竞赛奖,如果不出意外,保送上帝都的学校是妥妥的。
再比如,既然明白了自己对苏静的喜欢,真不是直奔下三路的喜欢,那他就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对她有一丁点儿的诋毁。
十点半,准时关店。
苏静照例换了衣服,出店门去取自行车。
老远,就看见马路牙子上坐了个人。
她脚步慢了,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就看见龙沉渊抬起头来,嘴角豁了,额头也肿了。苏静一愣,“怎么搞的?”
龙沉渊看她一眼,又闷下头,“……为你呗。”
苏静:“……”
有点僵持地站立片刻,苏静无奈道:“你赶快回去吧。”掏出车钥匙,去开锁。
高大的身影立即蹿起来,从她手臂绕过去,一把攥住她的手,“我过生日,你都不能多跟我说两句话?”
苏静一顿。
就这么一个停顿的瞬间,她两条胳膊就被紧紧一箍,身体往树身上一抵。
一身酒味的身体靠过来,把她完整地圈在怀里,紧跟着一只手抬上来,捏着她下巴,就吻下去。
苏静挣扎了一下,体力悬殊,没挣脱。
感觉莽撞的舌尖要挤进来,想也没想,张口一咬。
龙沉渊吃痛,“嘶”一声,“……老子的初吻!”
苏静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又立即绷住脸,仰头看他,“酒醒了没?醒了赶紧滚。”
龙沉渊手臂收拢,“……你就不相信我是真喜欢你吗?”
“相信啊。喜欢能当饭吃吗?”苏静伸手戳在胸膛,心里暗想,还挺硬邦邦的,“我多大,你多大?你一个未成年……”
“成年了。”
“……十八岁小屁孩,懂什么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