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变成了宁希濂他们三个人来面馆里,说是吃面,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讨论案情了。沈世襄似乎也对湛文清放下了一开始的成见,他也不得不承认湛文清的才智胜过了很多人。
但还是习惯地避免湛文清和锦荣相处的机会。在锦荣面前,更是鸡蛋里挑骨头,
“父母双亡,家底又不厚,他还太爱干净,还有对每个女子都温和有礼……”
锦荣斜了他一眼,“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世襄底气稍弱,“我想说,他不是个好夫婿。”
湛文清又不像他,和锦荣从小就认识,之前却天天来,有一次开玩笑时,湛文清还说,“阿荣姑娘这般好,谁要是娶了她真是三生有幸。”
虽然觉得湛文清眼有点瞎,但阿荣要是真对他动了心,沈世襄又觉得湛文清配不上阿荣。
他在这边纠结,宁希濂那个呆子还一心埋头在案件里,对这些事不闻不问。
对于沈世襄这点小心思,锦荣只有一句话,“你想多了。”
湛文清可不是为了她而来。
到了宁希濂接下知府军令状的第四天晚上,不知怎么地这三个人喝的大醉,还东倒西歪敲了面馆的大门。
“阿荣,收留我们一晚,千万别和我爹说。”沈世襄强撑着道。
为了找到那个失踪的妾侍,他们在查到的妾侍过去情郎开的酒馆还拼起酒来,虽然得到了他们想知道的,但还是醉的一塌糊涂。
宁希濂和湛文清还手拉手,唱起将进酒来了,为免吵醒了宋阿爹宋阿娘,锦荣一手刀下去把他们打晕了。
沈世襄看到这一幕,直接倒下去了。
小易过来帮忙,问道,“把他们扶到哪去?”
锦荣看着这三个放浪形骸的人,没好气道,“我家哪有多余的客房,”
“随便拼几张桌子,拿被子过来盖上就好了。”
因着锦荣的随性,宁希濂三人早上起来时,都是腰酸背疼,头还晕乎乎的。
“我怎么感觉脖子好像被人打了一下?”湛文清摸了摸后颈,疑惑道。
“我也是。”宁希濂也同样疑惑不解,
想起昨晚一幕的沈世襄:“……”
“你们醒了啊。”锦荣从后院里走出来道。
想起昨晚的醉酒,几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洗漱了一下准备回书院。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可惜还是没找到凶手。”沈世襄叹气道,昨晚费了那么大劲,结果却找错了人,那个妾侍并非害她家老爷的凶手,只是趁机卷了钱财躲起来。
洗漱时,宁希濂不经意间瞧见湛文清袖口处露出的一点疤痕,忽然想起了昨晚喝醉时,不小心扯开湛文清的衣袖所看到的疤痕。
心不禁往下沉。
“希濂,你听到我说的了吗?”见宁希濂没回应,沈世襄走了过去不禁担忧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知府大人也不会怎么为难你的……”
宁希濂强扯了个笑容,“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我好像……遗漏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