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仇敖猛然抽一杆标枪在手,一声大喝,标枪呼啸而去,一个持着短斧,打着赤脚,从茶铺后旁扑来的壮汉,就踉跄摔倒回去,那杆锐利的标枪透体而出,血花飞溅。
陈仇敖手一伸,又一杆标枪在手,狠狠一投,又一个持着大刀,敞胸露怀的粗汉飞腾出去,透体过的矛头带着他摔落,连着人都深深刺到地上去。
他又抽出标枪,一个头巾短褐,持着长刀的汉子嚎叫扑来,他皮盾挡住这一刀,手中标枪狠狠刺去,锐器刺穿肉体的声音,一大股血沫喷出,这持刀汉子的咽喉就被刺透。
陈仇敖抽出标枪,血雨洒落,又狠狠一投,就又一个从茶铺旁扑来的贼汉摇晃的摔落。
“嗖!”一根利箭呼啸,有船从苇荡钻出,靠近茶铺旁,上面一些赤脚短衫的汉子要跳下,个个持着刀斧,这箭射去,就有一个持斧汉子惨叫落水。
又接连几箭射去,一个个贼汉翻滚船下,不时血花浮起,却是胡就业取八力弓在手,接连射出重箭。
“砰!”杨河开了一枪,一个从茶铺内钻出的伙计样子的人飞腾出去。
杨河扣着板机,右拇指带着击锤,枪管就随之旋转,换了引火孔眼。
猛然他拇指一放,强劲的弹簧带着击锤落下,狠狠敲击在火镰上。
轰然大响,滚滚白烟又在眼前弥漫,又一个从茶铺内店出的贼寇带着血雨滚落。
杨河心中涌起满意,这身体的条件不错,从小读书,又从小习武,弓马娴熟,后世的他,也是各国枪械俱乐部的常客。综合成绩,他牛刀小试研发的新安手铳都有让人满意的成果。
不过可能是天赋问题,他左右玩枪就不行,这方面钱三娘,李如婉,曾有遇三人倒是老手。
铳声此起彼落,万叔、谭哥儿等人纷纷对黑店路匪发动攻击,不过怪叫声声,此时除了茶铺后方旁边,官道西面的遥堤柳林也钻出不少贼寇,个个持刀举斧,共有好几十人之多。
怪不得看到这方十人,个个有马,还都携带兵器也敢招惹打劫。
钱三娘抽出另一杆手铳,打空的铳手中一转,就塞入左面的枪套,她喝道:“注意后翼,结阵。”
立时各人旁牌一面面取出,陈仇敖掩护杨河后退,与钱三娘一左一右,将杨河保护在后面。
李如婉一把接过茅哥儿甩来的旁牌,她手铳同样开了三铳,也塞入身体左侧的枪套内。再右手一抽,右面枪套的手铳就抽出,随之灵活转动,手铳的铳口已是对着外间。
余者各人未抽手铳的,也纷纷抽出手铳,还有人取下翼虎铳与长刀。
现军中各人使用手铳,枪套一般都放在左间,套口朝右,以右手抽出,这样若着斗篷的话,手铳抽出不会勾住斗篷,也比较顺手。
钱三娘与李如婉使用双铳,枪套也是左右交叉,但正手,反手怎么抽都行,已经玩出花来了,非常利索。
很快众人结阵,东面西面各四五人,略呈圆形,将杨河与马匹保护在内中,然后众人纷纷开火,两边冲来的匪贼就不断被打倒在地。
“轰!”茅哥儿开了一铳,大股的硝烟弥漫,他与李如婉在后翼,对着西面的敌人,内李如婉与谭哥儿还持旁牌手铳,他与宋哥儿持翼虎铳,略掩在二人身后射击。
他开铳打倒一个匪贼,又扭转铳身,再次沉稳的瞄向柳林中钻出的路匪,扣动板机。
又轰然大响,一个结着懒收巾,赤着上身,手上提着短斧的路匪就飞了出去,他滚在地上,就是拼命的大叫。
四人不时开铳,铳声连连,这凶猛的火力流寇都受不了,哪是毛贼可以忍受?
瞬间就将他们打得连滚带爬的回去。
一个提着大刀的匪贼总算冲到面前,李如婉旁牌对他狠狠一击,这匪贼大口吐血,人也被击得摔落官道下去,伴着满嘴的牙齿乱飞。
杨河站在陈仇敖、钱三娘身后,又开一铳,将一冲来匪贼打翻,然后回到自己马匹身旁,取下自己的开元强弓。
他与胡就业连珠猛射,很快从茶铺后方冲来的匪贼也溃败,个个争先恐后的争跳上船,往芦苇荡子逃去。
杨河不紧不慢射着箭,将许多跳上船的水匪射落水下,最后他又抽出一根重箭,十二力弓拉得嘎吱嘎吱响。
猛然杨河松开弓弦,“嗖!”重箭破开空气的凌厉呼啸,那方一声惨叫,有重物落水的声音,然后各船只隐没芦苇荡中不见。
最后眼前一切结束,就见到处的匪贼伤者尸体,横七竖八,只余浓浓的血腥味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