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帮他降下去床,喻帆拿着手机躺在了旁边的一张床上。
他们很幸运,这个病房里目前只有旬松一位病人,旁边的两张床都可以睡。
可能麻药还有作用,本来只是闭上眼,结果还真睡着了。
旬松是被尿憋醒的,他完全忘了自己的刀口,翻个身就想下床,结果压到了动刀处,疼痛直冲天灵盖,一声痛骂脱口而出。
可真疼啊,原来在腰上割一道口子是这种感觉。
旁边有声音传来,然后便是开灯的声音,刺眼的亮光里旬松看到喻帆担忧的眼。
“碰到伤口了?严不严重?需要叫医生吗?”
面前人脸上满是紧张,一连几个问句问得旬松疼痛好像少了些许,他伸手拉住他的手汲取力量:“应该不算严重,让我缓会儿。”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睡觉不是挺老实?”喻帆说着低头掀了旬松的病号服查看,还好,没有流血。
旬松:“你怎么知道?”
喻帆:“......你说呢?”
平时在宿舍翻个身就能看到他的睡姿,睡前什么样,醒来后还是什么样,乖得不行。
“我就是起来上个厕所,忘了而已......”
“我去给你拿......”
旬松立马打断他:“不要,你让我缓一会,你扶我去。”
“你确定可以?”
“可以!”他坚决不在喻帆面前用别的东西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