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要问我,我说可以,你才能…”
迟鹰朝她伸出手:“拉我。”
苏渺很好脾气地将他拉起来,没想到这男人用力一兜,将她兜入怀里,俩人一起跌在了苗圃中,苏渺手上都沾了泥,刚换的衣服也弄脏了。
“迟鹰!混蛋!”
迟鹰又想偷袭她,苏渺赶紧护住:“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臭男人!”
“请问老婆,我现在可不可以行驶丈夫的权利?”
“你想干什么。”
迟鹰低头吻她,沾染了泥土的手也在她白色的衣襟上留下了凌乱的痕迹,苏渺狠狠地咬了他的唇,惩戒地瞪着他:“我要去洗澡啦,脏死了。”
“一起洗。”
迟鹰兜着她站起身,拉她去了浴室。
“……”
洗澡的时候,他又是一顿乐此不疲的“胡闹”,俩人周旋了一上午。
苏渺扎着辫子洗了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走出来,迟鹰打开了花园里的水管喷头:“小鹰,来,我给你洗头。”
“你用浇花的水管给我洗头?”
迟鹰扣了扣水龙头:“可以调节温度和水流。”
“为什么你家花园浇花的水管还可以调节温度?”
“因为安装的时候,我就想用它给你洗头。”
“……”
虽然用浇花的水管洗头有些怪怪的,但别说,迟鹰按摩的技术真是不错。
苏渺弯腰站在花园的小河边,任由迟鹰给她摸了洗发水,揉得满头都是泡沫子,指尖力道均匀地替她按摩头皮,增进血液循环。
“挺舒服的呀。”
“你这手指,又长又灵活。”
他凑近她,意味深长道:“看来你深有体会。”
“……”
苏渺听出了这男人满嘴不正经的骚话,抓起水管,把水洒他身上。
“小心,除非你还想再跟我洗一次澡。”
“哼,嘴真贱。”
“你不是喜欢我说这些吗。”
“才没有!”
然而,就在苏渺满头泡沫,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咯吱的推门声。
紧接着,迟鹰给她洗头的手,蓦地顿住了。
“迟鹰?”
“继续呀。”
几秒后,迟鹰沉沉地唤了声:“爷爷,您来了。”
“……”
苏渺什么都看不见,顶着一头泡沫,无所适从地站着。
却听远处传来老人家一声轻咳,嗓音略带不爽——
“她没手吗,还要你给她洗头。”
迟鹰淡笑:“闹着玩。”
“好好的时光都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你很闲吗!回来了不去公司呆着,也不去研究室。”
“公司的工作都安排好了,蒋希懿也帮我看着,研究室那边随时与我保持着联系。”
“在这里给女人家洗头,我还以为你是个很有出息的,太让我失望了。”
老爷子速来不苟言笑,和迟鹰的相处模式也有点类似于上下级,严肃又正经,爷孙俩几乎不会有什么亲情的互动。
所以这话说出来,听着就很严厉,语气也很重。
迟鹰恭敬道:“我这段时间休假,新婚蜜月期。”
“谁允许了?”
“正要跟您申请。”
“申请驳回。”
“……”
老爷子不爽地朝着房间走去:“来书房,给我汇报一下你们最新研究成果的进展。”
“爷爷,您稍等,我先给她把头洗了。”
“出息!”老爷子重重地哼了声,拂袖走了进去。
迟鹰帮她仔细地冲淋了脑袋上的泡沫子,用淡蓝色的毛巾替她包裹着脑袋,擦拭了湿漉漉的长发。
“你爷爷好凶哦。”苏渺心有余悸,“他平时也对你这么凶吗?”
“不。”迟鹰摇头,“他从来不动肝火,不管多生气都控制着脾气,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很难让人猜出心思。”
“不像啊。”苏渺接过毛巾,自己给自己擦试着,“我听他的语气,好像特别生气的样子,还哼啊哼的。”
迟鹰也有些费解,睨她一眼:“可能是因为特别讨厌你的缘故。”
苏渺:……
压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