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夜色浓重,草木之间隐隐绰绰仿若鬼蜮。
二千徐州精锐步骑向北而去,人衔枚,马缚口,马蹄裹草,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向北边的敌营潜行。
入冬的寒风灌入袍中叫火力再旺盛的年轻男儿都不由打个哆嗦,应许前前后后督察着,最后策马至主君身旁欲开口询问,却见主君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眼神示意他看向前方。
横生的杂草能有半人之高,这里已经靠近袁军营寨,不远处有摇曳的火光,似是发现了不对劲,向他们走来。
是巡兵。
应许心中一窒。
枯枝被踩断,随之而来的是呵斥声划破夜色。
“尔等何人!”
巡兵厉声喝止了他们,借着火把的光,依稀能看见来的是一行兵马,他下意识看向了旗帜,见是袁氏的旗后才稍稍松懈下来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是疑惑。
一众人中有一年轻郎君驱马出列,“我等奉将军之令,来此守备。”
那人开口便是一口冀州口音,巡兵近距离仔细一看才发觉这位郎君容貌出众,周身气度似是世家子弟,身形更不似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