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乙斩钉截铁道:“咱们必须另找商机!而玻璃便是个不错的机会!”
“玻璃制造门槛高。”
张乙不过提了一句,显正已然接上了张乙思路出声道:“不易仿造,但最好的是,现在还不受官府管制。所以一定要快!”
玻璃?管制?
心花一闪,本忠回想到腊月底被信国公坚壁清野清光了的望远镜,瞬间恍然大悟,认同道:“不错,要快!”
晚了,就错过了!
眼见左右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张乙不觉有些高兴: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张乙继续:“但凡咱们,制出了比现有的玻璃都好的玻璃来,便就有人来寻咱们的门路。”
显正鼓掌:“对。夫人说过买卖的本质就是交换,决定交换价格的是商品的价值和市场供求。只要造出别无我有,人人需要的货品,就拥有货品的定价权。”
所以,与其求告无门远不如奇货可居。
“乙哥,”显正表态道:“你放心搞玻璃吧,甘回斋特产经营这里你都交给我和本忠、还有谷雨!”
听显正这时候还没忘提谷雨,张乙服气:谢福一家,连他一应子侄在内,虽说当对手十分讨厌,但做伙伴还是不错的。可说十分省心。
……
用脑太多醒了神,张乙躺下后依旧没啥睡意。加上大掌柜做久了,很久没有与媳妇以外的人同睡一间炕。张乙睡不着之余不免忆起早年在雉水城李家粮店学徒的经历。
当年他才刚十五岁,连一到十十个数字都不会写。他能有今天,可说离不了他岳父余掌柜的倾心教导——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
现值甘回斋生意扩张,用人之际,他是不是也该当带两个徒弟?
不然只凭现有的人手哪儿够?
不远的将来还有商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