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杏林殿坐着的慕翎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寻找全福的身影,但一直都没见人回来,他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他放下了酒杯,问苏义,道:“苏义,还没有找到全福吗?”
“陛下,别急,”苏义连忙宽慰道:“方才奴才问了一个小太监,他说在御膳房那边看见了全福,说不准是饿了,才出去的,奴才已经让人把他带回来了。”
他就是怕陛下会着急,便询问了刚刚从外边回来的小太监,得知全福去了御膳房,才稍微放下心来,然后派人去御膳房那边找。
慕翎拧起了眉头,看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饿了,不会吃桌上的东西吗?乱跑什么。”
“呃……想必是没陛下的命令,不敢吃吧。”
慕翎一时语塞,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对他道:“等他回来,给他送份小糖糕,别当朕亏待了他。”
苏义掩嘴笑着,“是。”
这时候离开了一会儿的墨笛端着酒壶上去了。
墨笛既紧张又害怕,脚下甚至绊了一下,但还好没有将酒壶的酒撒掉,他来到陛下的身边,将酒倒在他的杯子里,由于太过紧张而不小心将酒水撒出了一些。
苏义见状,一把抢过,并用帕子擦拭着周围的酒渍才放在了慕翎的面前,道:“毛手毛脚的,倒个酒都不会,赶紧下去!”
“是是。”墨笛如是重任地退了下去,但并未离开,而是暗中观察着慕翎。
慕翎的嘴唇碰到的杯壁,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杯中酒,然后似乎毫无察觉地一饮而尽。
躲在一边的墨笛这才放下心来,从暗处离开,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好像能看见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了,却不知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酒过三巡,一位大人四下里张望着,疑道:“这小侯爷方才还在这儿呢,这会子人又跑到哪儿去了?”
“哼,说不定是去哪儿拈花惹草去了。”刚刚被揭短的曾大人讽刺道。
几年前,赵深欺辱小侍卫,导致人家自杀的那档子事儿大家可都是知道的,但那时候安平侯府权势滔天无法予以严厉的惩罚,惹来了新贵的不满,加之他们时常看不起新贵,明里暗里的使手段给他们波脏水,如今就等着他再犯个大错误,好将安平侯府直接彻灭了才好呢,所以他们倍加关注赵深的去向。
“曾大人,还请您慎言。”老臣关大人道。
关大人是当年同安平侯一样在王相之后,审时度势,拥立慕翎为帝的人,同安平侯一样自诩有功而自满,不过这些年来没什么建树,没什么过错,一直在朝中处于不瘟不火的状态,慕翎也找不到什么错处定他的罪。
“我说错了吗?”曾大人喝醉了,脑袋晕乎着压根儿忘了这是个什么场合,直接和关大人吵起了嘴。
两方挣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