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教,也可以的,爹爹也很厉害,爹爹的字很好看。”
“我?”全福忍俊不禁,“我很烂的,真正厉害的是你林爹爹,我的字都是他教的。”
“爹爹才不烂呢,爹爹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厉害的人,爹爹不要……不要王……自非……布……”温若松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得起来那个成语究竟怎么念。
“是妄自菲薄吧。”
“对,就是妄自菲薄,爹爹不要妄自菲薄,
全福揉了揉温若松的头,心情好得不行,养个乖巧懂事又讨人喜欢的孩子是多幸运的一件事啊。
“好啦好啦,饿了没有啊,咱们去吃小糖糕。”
“爹爹,小糖糕要少吃,吃多了会牙疼的。”温若松拧着眉头,不禁道。
全福微微怔了怔,觉得这个孩子很有事儿妈的体质,明明年纪小小的,说出来的话却是老气横秋的。
“一天吃一块也是可以的。”他最爱吃小糖糕了,一天不吃一块是不行的,慕翎也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太放纵了,稍微撒撒娇就全依了他,现在倒是来了一个小孩儿了。
温若松坚定地一本正经道:“也会的,客栈老板的小孙儿就是天天吃糖糕,他的牙齿都烂掉好几颗啦,黑黑的,一点儿都不好看,爹爹,咱们要爱护好牙齿,不然老了,牙齿掉光了,就吃不了好吃的啦。”
看着可爱小朋友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真的叫人难以招架得住,无奈道:“唉,好吧好吧,那便不吃糖糕了,吃些别的。”
他牵起温若松的手想要出去觅食,刚推开门便听了隔壁几个将军的谈话。
“今儿一大早,公子就去了百花楼。”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公子向来洁身自好,在宫里都不曾立后纳妃呢,哪里会看得上妓子。”
“听闻今日是百花楼新一任花魁公开表演的日子,公子恐怕去都慕名而来听他的琴音,但那个琴师身体不适,今儿就没来。”
“果真有这样的人?我素来十分欣赏懂乐理之人,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从何处来?”
“那人叫许方浅,头两年才到的悦城,可从哪儿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鸨母摇了摇头道,但看着手里头沉甸甸的银子,不想就此失去一个大客户,于是补充一句道:“公子若相见,我现在就叫人把他喊过来,弹一曲给公子听。”
“不妨事,等到明日也行,现在离晚上还有好长时间,麻烦给我安排一间厢房。”慕翎示意程泛又给了以锭银子,还让鸨母给他找个小曲儿弹得最好的姑娘来。
鸨母立刻笑得合不拢嘴,亲自去安排。
全福在屋里待了一个上午,教温若松识字,温若松很聪明,比他一个十九岁的人聪明多了,也很认真。色很是不好看,他担忧道。
全福扯了扯笑容,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没什么,咱们出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