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给老夫人把脉,眉头越拧越紧,老夫人脉象微弱,已经是强弩之末、弥留之际了,只能尽力延长一些寿命,可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我的老母亲究竟如何了啊?”窦德义担忧地问着,一副贤子孝孙的模样。
林言眼咕噜一转,问道:“我瞧老夫人是有梦魇啊,所以精神不济,常年睡不好觉才造成身体虚弱,毕竟年纪大了嘛,老夫人经常梦魇吗?”
“是的,老夫人经常这样,说着什么鬼啊,索命啊什么的,每每都是满头大汗惊恐地醒来。”一旁的丫鬟没什么心眼,将实情都说了出来。
然而却遭来了窦德义的眼神制止,目光十分凶恶,看得小丫鬟瑟瑟发抖,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再多言语。
窦德义并不想让人多说一些事情,只在乎是否能治好老母,对林言的探究有些忿忿,道:“你只要告诉我她还有没有得救,别问些有的没得。”
啧,听到这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人可是真的有孝心。可能还为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林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道:“这也是治病的一个重要环节,若是老夫人郁结于心,久久不愈积多成疾,与病愈不利啊。”
“这……”窦德义为难不已,而身旁的夫人撞了撞他的手臂,用眼神暗示着什么,窦德义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哎,哪有什么鬼啊什么的,只是年纪大了才会胡思乱想吧,大夫,可还有没有得救呢?”
“对啊对啊,若是能救,无论是千年人参还是百年雪莲都是用得起的。”一旁的夫人催促着。
林言嫌弃给老夫人扎了几针,让她安静下来,“救是能救,不过麻烦一些,需要以药入浴,每日的药浴都不一样,要泡上七七四十九日,恐怕得在府里叨扰一些时日了。”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
闻言,窦德义与其夫人对视一眼,似乎在权衡着利弊,最后还是夫人道:“大夫说哪里话,若是能救老母,多少日都行。”
“既如此,便让人去把药买齐吧,今日便可开始泡药浴了。”林言将写好的药方递了过去。
窦德义立刻叫人去抓药,然后给他们安排住处。
虽然是来帮忙治病的大夫,但毕竟是外人,不是特别能让人放心,便让人在外头守着,若是有什么人到处走动,能第一时间能被他们知晓。
回到房间,林言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和他们都倒了一杯水,“他们定不是真心想治好老夫人的,一定隐瞒着些什么。”
慕翎思忖了一会儿,问道:“老夫人病了很久了?”
“嗯,恐怕有一年之余了。”许方浅道。
五岁时家破人亡,为了逃避追捕而被迫离开悦城,两年前才重新回来,回来之后,他一刻不停地打听窦府的消息,对窦府的一些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
“是,这做不得假,脉象一把便知,嘴里嚷嚷着鬼啊鬼啊的,若无做过亏心事,怎么可能会怕什么这样。”
“看来他们的秘密当真是不少呢。”
夜晚,慕翎避开门口的守卫,翻过墙去爬在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