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樊澜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女人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十分沙哑。

樊澜愣了片刻,才点头道,“你好,请问你是?”

“不重要,”对方似乎有着跟周渔一样能看穿人心的能力,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的身份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您大可不必对我充满敌意,”樊澜也不隐瞒自己的来意,径直说道,“你们……应该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吧?”

神秘女人微微一愣,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她只是定定的看了樊澜一会儿,又怀中又掏出一个本子来。

“你比我想的还要...有趣,我想这个也许你见过?”

“这首曲子的旋律……好大胆!”

樊澜随手翻阅了几页,难掩的震惊也慢慢浮现。

神秘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留恋,点了点曲谱下简笔画就的鱼尾。

“这是周渔之前写下来的一段谱子和歌词,但她还没来得及完善,就……出了意外。”

女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被郑导带上了舞台的日记本中原本书写的内容也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已经开始徐徐铺陈的故事……

“我第2次见到她,是在医院附近的浅滩上……”

“她的长发在阳光下跃动着点点宝石一般的深蓝色。”

“如同蒙着一层彩纱的鱼尾比她的上半身的两倍还要长,像把扇子似的摊开再浅滩上。”

“美人鱼似乎陷入了昏迷,皮肤的色泽比墙壁还要苍白许多。”

“海风卷来低喃与浪涛的吟唱,与她微弱的呼吸相和……”

“我走近之后才发现,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郑导的声音在又一轮关于日记的讨论热度迸发之时,揭开了《美人鱼》这个故事的序幕。

网上的评论层出不穷,不过大多数网友还是对这一份利用逝者炒作的无端幻想表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