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能干的人没长脑子有啥用,以为这边的活干完了就可以回家了,呵呵,这怕是在做梦吧。
哪知他们到了临时铺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眼前的场景咋越看越凄凉呢。
几个满身是土的汉子眼神涣散的不知道在看些啥,官老爷过来,也没见有人起身过来卑躬屈膝地行礼迎接。
还有一个看上去傻不拉几的,手里拿着个破碗边敲边不知道在念叨些啥,等从他身边经过时,甬官和差役们隐隐约约听到那傻子嘴里好像念叨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老天,差役们当场石化。
走进棚里没待一会儿,一行人就快步撤了出来,其中还有几个用手捂着口鼻的,里面有几个肺都快咳出来了,他们可不想被过了病气。
想到炕上一个个气息奄奄的村民,差役们咬牙,这些傻子干活就不会悠着点啊,真要是都累死了,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不是害他们吗。
几人看着长官心里都有些忐忑,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甬官一挥手说道:“都看我作啥,这些村民不是已经按照契约规定做完活计了吗。”
言下之意只要不在徭役期间是死是活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对哦对哦,差役们恍然大悟,其中一人忙翻开手中的册子,上面登记着晓金村七十六个村民的徭役纪录,只见他把笔尖放到舌头上舔了舔,然后干脆利落地在上面写上“服役期满”四个字,接着挨个地让村民们摁指印去了。
这时,张大牛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满头的草屑,边吸着鼻涕边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的官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