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翰林院都被众人称之为“储相”之所,这话还真不是虚的,如今内阁中的首辅秋伯贤秋大人和徐次辅当年可都是在翰林院任过职的。
也因这样的原因,周耀祖才在这里一待就是六年。
不是没有调动的机会, 好几次有外放的名额, 可周耀祖都想法子避开了, 他可不想去那些穷乡僻壤当个小知县,辛辛苦苦地熬十几年也不见有个出头之日。
按理来说以他现在的资历,去地方上任个知府倒也是可行的,可惜这样的肥缺又轮不上他。
如今好不容易有次升迁的机会, 居然又被别人给顶了去。
想到今早汪成山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周耀祖心中就郁闷, 这明明已经定下来的事,为何还会有更改呢。
越想心里越烦躁。
不行, 他得去一趟岳家, 自己岳父和那吏部侍郎顾大人可是同年,想必定是清楚事情原委的。
是以, 下了值, 周耀祖就匆匆赶去了广福街。
陈友忠也才到家,见二女婿急忙忙地过来, 心里便猜到他是为了何事。
翁婿两人去了书房,周耀祖便迫不及待地说起了今日的事来。
“那汪成山可比小婿迟了三年入的翰林院,按资历怎么也轮不到他坐上那个位置吧?”
陈友忠喝了口茶,心下叹气,自己这女婿还是阅历浅了, 怕是在翰林院待得久了, 把官场上的这些尔虞我诈都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