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贺池照边想着,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西装裤上小幅度地弹奏。拥有着多年弹钢琴经验的他总是会在这类场合下动起手指,就像职业病发作了一般无法自控。
一曲完毕,他再次望向门口,一个身着法式红裙的棕发女人正推门而进。
蛇贺池照觉得这裙子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幸夜好像也有这么一条,不过她偏好夏季穿罢了。
下一刻,那女人径直对上了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踩着细长的高跟走向他。
她逐渐走近,在看清楚面容的一霎那,蛇贺池照暗紫色的眼眸显然定住了几秒,一个很遥远的名字就要呼之欲出。
女人优雅地落座,姣好的脸庞上也是得体大方的笑容。
她笑着说道:“好久不见,蛇贺先生,我是笼岛未羽。”
朝仓幸夜打开包厢门,刚才还在鬼哭狼嚎的几个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向她。
诡异的气氛在这十个人之间迅速蔓延开来。
朝仓幸夜直觉有人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讲了一些关于她的事,而且还不是很好的那种事情。她看了眼佐藤悠香,后者立马移开了眼,又张罗起来:“继续继续,停下来干什么?”
向日阳太附和似地扔了一张扑克:“几个发什么呆呢?”
这话一出,那些个出神的人也收回了思绪,着手继续打扑克。
朝仓幸夜坐到佐藤悠香边上,戳了戳旁边人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吗?”
佐藤悠香不动声色地将脑袋靠向她:“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朝仓幸夜:“什么?”
“就是,这里有一个认识你...也不能说是认识吧,应该是知道...他知道初中的你。”
佐藤悠香都要被自己绕晕了,挠了挠头,而朝仓幸夜脸色一白,明显就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不愧是她的好友啊,还能从一串没什么大用的对话里提取出比较有用的信息。佐藤悠香暗想着,却听朝仓幸夜道:“初中的我?”
“啊,是初中的你。”佐藤悠香木讷地点头。
朝仓幸夜突然有些头疼。
任何人都会有一段相对“黑历史”的时期。在她看来,自己最黑历史的时光就是初中时期,可以用鬼混来形容。
那个时候的她天天想着用各种方法引起父亲和继母对她的注意,成绩比现在还差,染着洗头五彩斑斓的头发不说,还天天惹是生非。
如果不是蛇贺池照,她可能就这么一直下去了。
“这么说吧,我初中是帝光的,险些被勒令退学。”朝仓幸夜的神情变得坚毅起来:“但我已经重新做人了,所以以后可以不要再提吗?”
佐藤悠香:“......”
全部避开了她真正想听的。
佐藤悠香:“你不解释一下你的同班同学黄濑凉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