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周意安的手腕,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有多金贵?好,十万块钱不要是吧?我现在后悔了,看到这些酒了吗,一瓶一万,今晚你在这里必须给我喝下十瓶,喝吐了都要给我喝,前面喝不下后面给我喝!”
“你放开。”周意安声音不算大,神情厌恶:“你不放开我就动手了。”
银发男子几乎要笑出声来,青涩稚嫩的少年千篇一律,这种尖锐有脾气的才更加带劲:“好,你动手,你来你来,但你敢吗?”
他满嘴烟味,逼近周意安,裂开了嘴:”来啊,你动手,在这里动手,你敢吗?”
周围人配合的大笑或者鼓掌,竟没一个人上来阻止。
而酒吧卡座的位置更加隐蔽,来着的人多是放任自己宣泄或者沉浸在情绪里,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
周意安抿了抿唇,退后了一步,戴上了卫衣帽子。
这算是露怯了。
林元龙手指用力,仿佛要将那苍白的手腕掐断,他随便指了瓶刚开封的酒,声音阴狠:“喝。”
黑发青年五官出尘,细闪的灯光下有着脆弱易碎感,又被一群三打五粗的男人包围看上去十分有些无助。
他环视周围一圈后似乎是认命了,听话地伸手过去,拿了旁边另外一瓶尚未开封的。
林元龙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一方面兴奋于猎物终于认清事实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一方面兴致又跌了下去,这猎物实在是弱小得让人戏耍的心情没有了。
但好歹也算是个气质罕见的美人,如果能恶心到苏南,踩在他的肥脸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想着,林元龙抱胸,看着这个嘴硬的小朋友喝醉后还有没有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