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叶馥偷觑了一眼他，斟酌着开口，“炎城这么做，显然有所图谋……”

“时候不早，你下去吧。”云泣却连话都没让她说完，直接赶人。

叶馥心有不甘，看了一眼云泣丝毫不为所动的侧影，最后深吸一口气，默默拱手退了下去。

书房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望九像影子似的站在角落暗影中。云泣伸出手掌看来看去，好像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一声，转头对望九说：“我今天见着那个宁薇了，她长得很好看。”

“好看？”望九猛地往前走了一步，像见鬼一样瞪着云泣，“你能看出来美丑了？”

因为早年的一些经历，云泣对人脸没有任何辨识能力，无论美丑在他眼里都没分别。更早些时候，他甚至不能凭长相分辨不同的人。

这件事情只有师父和望九知道，所以望九才会表现得这么惊讶。

“看不出来。”云泣摇了摇头，随手取下面具，俊朗无匹的面容在烛灯下稍显苍白。

他无视望九惊讶的表情，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轻轻的捻了捻，像不经意的说：“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

烛火在云泣眼底映出微微的光。

望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们的师父临终前担心云泣，所以把云泣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望九以为幼年经历过那些险恶的事情以后云泣这辈子都再分辨美丑，却没想到他忽然有一天告诉他一个姑娘长得好看。

“我们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半晌，望九回过神皱着眉提醒。

“所以我得继续接近她。”云泣看了他一眼，笑容干净纯粹，“今天我故意用小石子把她打进池塘里再救起来，她肯定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