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远处慢慢地走过来,明明只有一个人,面对一群手沾无数鲜血的亡命之徒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只是在林间散步。

带头人以为,双方无论如何都会交涉一番,大不了他就带人离开再找机会。或者,他探听一下此人的底细,再看一看应该如何应对。

可是没想到,男人一句话都没说,继续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当走得再近些,领头人都觉得双方距离让他产生危机感时,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一下都不能动。

不仅他是这样,身后的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周围的风里似乎夹杂着青草的香气。

带头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过来,听见他虚无冷淡的声音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所以……得罪了。”

话毕,带头人眼前寒光一闪,这一幕成了他生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宁薇在马车上安静的等待,小心聆听着远处嘈杂的声音。她以为至少这声音会持续一会儿,可是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刻钟那些嘈杂的声音就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跟刚才一样的安静以及熟悉的脚步声慢慢从远及近。

再过一会儿,慕沄就手握着两株她不认识的碧色草药掀起马车的帘子走了回来。

熟悉的清冷气息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就像……血气。

宁薇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慕沄将两株草药放在旁边,神情从容的问。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草药。”宁薇也表现的十分从容淡定。

慕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这是月枯草,其实平时多用在制毒,但是医书上写以毒攻毒,我才想带回来两株想试一试用作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