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流转，宁薇看见淡金色的鱼尾上裂开了一道口，一丝一丝淡漠的血慢慢散到水中，恍然不见。

当年第一眼相识，仿佛就是这样。

她露出了一个脆弱的表情，微微低下头，眼中潋滟着淡淡的愁绪。

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周围水流潺潺的声音。

溪风耐不住的动了动尾巴，随着牵扯，伤口流出的血更多了。

“你怎么又受伤了？”宁薇看向伤口，眉心凝结，伸手想拂向伤口。

溪风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并不让她碰到。

鱼尾是鲛人脆弱的部分，很少会让其他人碰到。

可是宁薇并不罢手，又固执着继续伸手。

她的脸色淡白又脆弱，唇色却红润，头发经过这一番辗转早就散了，一缕半缕贴着脸颊。

最后她的手指尖还是碰到了金色的鱼尾，在伤口旁边停下。

指尖有些凉意，碰触又怯怯的，让溪风皱紧眉，不耐烦似的冲她道，“够了。”

宁薇好像受伤似的把手收回来，勉强的对他笑了一声，“你在水里，是不是伤就好得快了？”

溪风不说话，皱紧眉不怎么高兴的盯着她不断打量。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还是其他原因，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和当年好像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