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不好再留在这儿,从二僧旁边经过,紧张的走出去。

梵清和伽霍互相对视一眼,双手合十,对昙摩迦澄敬畏的施礼,然后也走了下去。

只剩下昙摩迦澄一人。

他在原地动也不动,僧衣的一角无风自动。

蛊毒在他身上的作用尚未彻底过去。

合欢蛊的发作和其他蛊毒并不完全相同,应是一次比一次更持久。

就像心中妄念,永远得不到满足。

良久过去。

窗外喧哗声依旧。

屋内安静无声。

最后一丝血色缓缓地从昙摩迦澄唇上落下,一滴细汗无声的从额边滚落。

“滴答……”

汗落在地上,消弭于粗劣的木板上。

佛子微微阖眸,并不睁眼多看一下。

梵清和伽霍二僧此次只为佛子而来,虽然多了两位“客人”,但还是很快就安排好一切启程。

沿途路上,成群的牛羊如滚滚白棉,点缀着苍绿的草地。

游牧的人儿手握木枝,一边驱赶着畜牧,一边吟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高远湛蓝的天空中偶尔飞过展翅的雄鹰。

马车和马匹最后在高处停下。

宁薇好奇的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看见昙摩迦澄站在前面不远处,背影仿佛和周围的一切融在一起。

放眼望去,远方就是珈蓝王宫洁白的宫殿,大大小小的建筑围绕着最中心的一座王殿。

“那就是珈蓝王都吗?真雄伟啊……”宁薇走到昙摩迦澄身后,由衷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