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沉默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嗯……佛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若不是特别的事情,她可不相信昙摩迦澄会深夜让伽霍把她叫过来。

“谢檀越被带到王殿了。”昙摩迦澄放下笔,如实相告。

如若不是想到宁薇,刚才伽霍向他禀告这件事情时,他会直接置之不理。

但是之前宁薇一直对谢婉韵很好,他便想让她知道,也想看看她会如何做。

如果她想相助谢婉韵,他也会帮她办到。

宁薇愣了一下,很快想到原来谢婉韵也被珈蓝王掳走过,还险些丧命。

但她欣赏谢婉韵不假,要为了她与珈蓝王殿直接对上,却并非所愿。怎么说,谢婉韵也没有昙摩迦澄重要。

“要不然,我们给阖隼通风报信怎么样?”宁薇建议道,“珈蓝王抓谢婉韵也是因为他,就该他出手帮忙。”

昙摩迦澄没直接说话,而是深深的注视着宁薇。

她的长发梳得仓促,松散的垂落下来,其中一缕落在衣衫上,衬着衣襟更加雪白。

藏在僧衣下的喉结悄然滚了滚,“不想把尽快把谢檀越救出来?”

“想归想,但总不能为了她将你置于危险中。”宁薇侧了侧头,理所当然的说。

昙摩迦澄忍不住笑起来,舒朗的笑宛如初春冰雪融化,“好好,我让人给贵子传个口信。”

相识许久,宁薇还是第一次看见昙摩迦澄有这样的情绪。

之前他不管怎样都是淡淡的,好像永远不会有波动的古井,现在看见他这样,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但昙摩迦澄的情绪消散得也很快,笑容很快收敛得淡淡的,目光如月笼罩着宁薇,“时候不早,你该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