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他还想偷袭的人直接被一掌轰退几米,堪堪站定。
伽霍回身看着来人。
身量不高,十分瘦小,浑身上下裹着黑布,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唯一能看见的只有一双珈蓝人中很寻常的绿眼睛。
像萤火似的,在月光底下散发着危险的光。
伽霍双手合十,与黑衣人无声的对视。
片刻之后,黑衣人却退了,几步跳上旁边房屋的脊梁,急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伽霍没追过去,只是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果然这次下手又太重了……”
这一夜,不管是珈蓝王殿,还是阖隼的贵子府邸,都变了天。
但外面怎样,一点儿都影响不到寺院,更影响不到宁薇住的厢房。
昨天夜里回来之后,她倒头就睡,等清晨醒来才重新思考着昙摩迦澄昨天的行径。
最后嫌在厢房里太沉闷,打开房门走出去。
不远处清池中的莲花都已经凋谢了,只剩下一池枯枝残叶,看着颇为萧条,连空气中都不免带上了萧索的气息。
早晚天气也凉,宁薇披了一件厚些的衣服,垂着头走到清池旁边,看着池中卷曲枯脆的莲叶发愣。
昨天夜里昙摩迦澄的举动虽然意外,但其中的意思很明显,根本不能装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是想以后该如何相处,宁薇一时抓不住头绪。
犹犹豫豫间,余光却瞥见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满脑袋想的昙摩迦澄,不禁惊异的睁大眼睛。
昙摩迦澄穿着雪青色僧衣,态度远比她自然,神色间的亲昵却毫不掩饰。
他对她说:“谢檀越在王殿中尚且安定,你不用担心。”
这些话说的,连宁薇都感觉谢婉韵在昙摩迦澄这里就好像一个工具人,专门用来引起话题。
这个想法让她忍不住动了动嘴角,复杂的叫了一声“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