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汾?”又试着叫了一声,毫不意外没反应。
她只能认命的保持坐姿,承受着这份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唯一让宁薇感到欣慰的是容汾应该真的很放松,垂下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一面扇形的阴影。
偶尔窗外流动的灯光照过来,还会微微皱眉。
心软得一塌糊涂的宁薇抬起手,为他挡住了刺眼的灯光,嘴角噙着一丝欣慰的笑。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黎明。
后来宁薇也困得不行,干脆不和他客气,确认车子锁好之后头往旁边一歪,也睡着了。
容汾已经很久没踏实的睡过这么久了。
他虽然不是很爱喝酒,但酒量一直都很好,在这之前几乎从来没喝醉过。但是昨天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喝了几杯酒竟然醉了。
第一次醉酒之后,他还忘了喝醉之后自己都做了什么。
等醒来睁开眼睛,反应了好半天才彻底想起昨天晚上喝醉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也发现了自己和宁薇投靠着头,一起蜷在车里睡得正香的实际情况。
更妙的是,宁薇也醒了。
看到容汾脸上的狼狈和尴尬,宁薇差一点儿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一本正经的抱怨,“你的酒量真差。”
“对不起。”容汾从善如流地道歉。
他太不善言辞了,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活了二十多年,他还没经历过比今天更尴尬的事情,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宁薇不动声色地打量,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假装完全不在意,“我们得快点儿开车回去,要不然一会儿安教练该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