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担忧地时不时看他一眼,也不知该如何劝诫。
输给亨廷顿·迪恩,绝对是一件让他生不如死的事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避无可避。
安教练虽然不知道车祸的真相,但毕竟阅历丰富,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只是专心地开车,并没有像平时训练那样和容汾分析得失。
车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好不容易回到别墅,安教练把车在门口一停,直接回头催促两人下车。
“今天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我岁数大了,和你们年轻人不能比,老骨头一到晚上又困又累。”
宁薇实在没忍住,瞥了一眼安教练浓密不如年轻人的发顶,感慨他也真豁得出去,连自己是“老骨头”这么离谱的话都能说出口。
这一波是小看教练了。
等她和容汾都下了车,安教练更是一秒都没多待,一脚油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现在只剩下宁薇,压力完全来到了她这边。
默不作声地跟着容汾走进别墅。
他们离开了,别墅里没有其他人,所有的灯都关了。容汾走在前面,也丝毫没有开灯的意思,直直地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然后说:“你去休息吧。”
“哦。”宁薇没和他掰扯,安安静静地上楼,回房间,锁上房门。
这一片本来就是人流稀少的地方,当初选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到晚上,更是一点儿外界的声音都听不到。
黑暗中,容汾沉默地站起来,凭着感觉抓住球杆走向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