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贺沧再说话，还有蒋贤带头，怎么来的就怎么又走了。

周围又恢复了初时的寂静，只有时不时穿堂而过的风声。

宁薇一时没反应过来，却看见贺沧回头，弯着唇问：“还怕吗？”

“不、不了。”她磕磕绊绊地回答，进而茫然地看向周围。

虽然不知道贺沧刚才究竟做了什么，但蒋贤那些人的状态一看就不对，她可不想让贺沧把同样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

“你歇一会儿，我去采灵草。”宁薇感觉现在贺沧身边是最危险的，所以立刻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迫切地想离开他。

贺沧定定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和幽暗的夜一样黑，认真看一个人时一点儿光亮都没有，像能吞没一切的虚无。

宁薇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冷汗都要随着背脊流下来了。

“去吧。”贺沧就地躺下，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身上无形的威压终于减小，宁薇紧绷的心弦松了松，蹑手蹑脚往旁边走，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唯恐惊动了地上的杀神。

“等等。”眼看着就要走出他的视线，忽然又被叫住，宁薇闭了闭眼睛，一脸无辜的回头看向他。

贺沧依然躺在地上，眼睛也没睁开，“多采灵草，不然领不到下个月的灵石。”

“……好。”宁薇一边在心里骂他有病，一边继续急急忙忙走开。

在玄衍宗的日子，竟然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好几个月。

除了最初找茬的蒋贤等人，再也没有别人注意到贺沧和宁薇，只把他们当成最普通的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