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苑清与宁薇并肩而立的模样，柳华祎只觉得刺眼又讽刺，但是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握紧拳头，一撩衣摆直接在门外跪了下来。

“只要今日国师将药赐予我，日后不论何事，尽管差遣。”对一个从小金尊玉贵的王爷来说，这一跪算是折了半生的骄傲。

但是苑清的表情连一丝松动都看不出，甚至直接转身要回去。

见状柳华祎大急，宁薇却比他反应快，直接往前迈了一步，噙着笑问他，“如若我帮你求到药，你日后是不是要听我差遣？”

柳华祎这个人，虽然恋爱脑，但是带兵打仗确实是有才能的，以后绝对用得上，所以宁薇决定把他拉拢过来。

虽然比起苑清，柳华祎更不愿看见宁薇，但是眼看着求苑清无望，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于是低头，耻辱地答应了。

“那你在外面等我一炷香。”宁薇眨了眨眼睛，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柳华祎眼睁睁看着她的红色裙摆飘进国师屋里，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咬着牙继续跪在地上。

深夜露重，阵阵簌簌凉风更是直接沁入骨中，柳华祎低着头跪在地上，眼前全是虞凝月面如死灰的样子。

他也许上辈子欠了她，所以不管怎样，都要护她周全。

关上门之后，宁薇理所当然地走到苑清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苑清，给我。”

苑清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抵着下颚闭目养神，听见声音看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他并不打算管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