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守护灵，真是委屈你了。”宁薇讽刺地冷笑，眼尾却绯红如血。

然后她抬起一只手，掌心还是淋漓未干的鲜血。

“从此以后，你就和我没关系了。”她把手掌按在棺木上，用自己的血虚空划了几下。

浅金色的薄光落在澹台川，轻轻一闪。

无形的束缚和枷锁瞬间归于虚无。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澹台川有了两段完全不同的经历。

之前在石室里，他那么哄骗少女，她也不肯解除契约。

可是现在她明知道契约对她只有好处，却一点儿都不犹豫，直接解除了关系。

澹台川皱紧眉，不解地看着她。

“你要杀我吗？”宁薇的声音很轻，却给澹台川一种每个字都是刀子的错觉，天真无邪地发问。

他说不出话，只盯着少女指尖极尽干涸的血。

刚才她就用这根手指解除了契约。

“谢谢你好心放过我。”宁薇像是不耐烦再继续等他说话，踏着滴在地上的自己的血，朝他深深鞠躬，“感谢你之前一直保护我。”

长发顺着动作，纷纷从背后垂落到肩膀，挡住了苍白的脸颊，还有藏不住的难过。

她不等澹台川说话，直接从他径自走过去，头也不回一下。

澹台川还站在原地，脚下好像生根，不能动弹。

能听千里的耳力，听见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再也听不见。

他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地宫，身边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