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离心里“咯噔”一声，刚平复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宁薇怎么了？”他拎起小柴犬，皱着眉冷声问。

……

同一个夜晚，伏朗在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里逮住了一只为非作歹的犬妖。

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只犬妖好像患了脱发，地上掉了一层厚厚的毛发。

这是伏朗第一次抓住犬妖，他们的毛发和犬类并不一样，显得更柔顺，更像是一根根丝线。

其中一根飘落到他的袖子上，伏朗嫌弃地把它捏起来，想要扔掉，有些熟悉的手感却让他停下了动作。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把这根毛发举起来仔细地端详。

这根毛发除了颜色之外，和他上一次在厉妍肩膀上捡拾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们犬妖的毛都是这样的？”伏朗低头，声音不辨喜怒。

犬妖不明所以地抬头，“是……是啊。”

伏朗眼底和心底冰凉。

恰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伏朗，宁薇被树妖捉走了。”耳机里传来溯离的声音，伏朗从未听过他的声音这么起伏不定。

余光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犬妖，伏朗说：“好。”

汪汪蹲在地上，已经把自己今天晚上的经历全部说了出来。

溯离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好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汪洋中浮沉，周围连一片浮木都找不到。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得知弟弟死讯的时候。

一人一犬在这里僵持，直到伏朗推门走进来。

“我……”他想对溯离说话，可是看见他的表情就说不出话了，默默地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放到汪汪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