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却犯了愁。
她自己是病号,手脚都没好利索,想把溯离搬到床上,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是让准男朋友就这么可怜兮兮地倒着,好像也不太人道。
“你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刑廉如神兵天降,捧着一束向日葵,靠着门边嫌弃地说。
宁薇知道他嘴上不饶人,直接笑了,然后向他招手,“来得正好,帮我把他搬床上来。”
“你!”刑廉瞪大漂亮的眼睛,脸颊泛红。
一半是害羞,一半是生气。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最后还是气哼哼地把溯离搬到了床上,让他躺在宁薇身边。
“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帮一个捉妖师。”刑廉站在床边,气愤地盯着自己的手。
“你又不食人血肉,和捉妖师没什么厉害关系。”宁薇笑着宽慰他。
刑廉横了她一眼,“就这么让他登堂入室太便宜他了!”
宁薇垂眸看了一眼溯离,即使昏迷,俊朗的脸依然严肃冷硬,一如初见。
“大不了我以后拘着他,不让他随便找你们麻烦。”
刑廉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她,“你把自己当和亲公主?”
他气得跺脚,可是又无法反驳。
抛除成见,要是宁薇真能看住溯离,对妖怪来说绝对是普大喜奔的好消息。
他再不甘心也没办法。
“你就作吧。”最后,刑廉无话可说,气哼哼地走了。
“刑廉,”含笑看他走到门口,宁薇出声把他叫住,“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