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情:那么长的一道疤,受伤的时候得有多疼。

但贺兰洲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他冷眼看着赵语夏用溪水泼向拓桓,拓桓侧身躲过去,脸上的表情很陌生。

毕竟认识了将近二十年,贺兰洲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他按住贺兰敏的肩,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贺兰敏回过神,很快也注意到了拓桓的不同。

“你说……拓桓可能失忆了?”宁薇独自留在山脚,又问了一些关于庄子和拓桓的事情。

孟乌派来的人也确实有些能力,短短几个时辰,打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小人打听到,那位大人是被抬进庄子的,当时受了很重的伤,醒来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薇无语。

要真是这样,失忆的拓桓不是没有可能在醒来以后移情别恋,甚至赵语夏还可能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记忆,一点一点诓骗他。

如果真是这样,贺兰敏就太可怜了。

这时,周围的护卫忽然传来示警。

有陌生人朝这边走来了。

宁薇皱眉,望向不速之客——

一位穿着不俗的中年男人。

男人手里握着折扇,腰间缀着一块成色出众的玉佩,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老爷,但身上多了一分不常见的尊贵气质。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该单独出现在这样荒僻的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