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望着他认真的侧脸，毫不犹豫地点头。

两个人一直往洞穴深处走去，随着里面越来越昏暗，贺兰洲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夜明珠，照亮脚下的路。

越往里面走，宁薇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等走到洞穴的尽头，一个几乎已经坍塌的祭台映入眼帘。

灰色的祭台，四周雕刻着复杂古老的图腾，褐色宛如血液的污迹一路蔓延到地上，最后渗入泥土。

好像是许多年前，有人在这里流尽鲜血。

宁薇定定地看着祭台上陈旧的血迹，脑海中涌现出大段大段的记忆，脸上的红润随之消失不见。

贺兰洲站在她身边，同样出神地望着祭台，“我昨天晚上又梦见这里，觉得应该带你来看一眼……宁薇！”

宁薇毫无征兆地昏了过去，下沉的身体被贺兰洲抱住。

与此同时，封印在神魂中的记忆被唤醒。

祂的眉心渐渐舒展，温柔地拂过宁薇的脸颊，抱着她跪坐在地上。

“原来是这里啊……难怪呢……”

祂抬起眼看了看祭台，似笑非笑地说。

话音落下，整座古老的祭台一瞬间化为灰烬，彻底地消散在世间。

祂又低下头，一寸一寸凝睇着宁薇的脸颊，目光犹如柔韧绵长的丝，“你当初流了那么多血，该多疼……”

“可是，你究竟爱没爱过我？”

尽管已经过去了千万年，祂还是不懂。

当年，少女究竟有没有对他动心。

或者，他也不知道两人一起又经历了这么多不同的人生，宁薇到底是在为了完成任务演戏，还是真的动心。

良久，祂缓缓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宁薇额前，温柔低喃，“就算你不爱我，我还是爱着你，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