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给思敏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没打通。就给她发了微信:
“我在朋友这儿,别担心我。辞职的事我想好了再决定,这两天我想冷静一下,你先回去。”
我暂时不想出这个房间,只想睡一觉。娄树新说帮我,或许他真的有办法,但我不想去说清。所以我靠在床上,盖了一点被子,闭上了眼睛。
陌生的味道,带着一点刚刚在他身上闻到的淡淡体味,混合着洗衣液的柔香。房间很安静,三十六楼的高层让我听不到楼下的嘈杂声,这间房子的隔音真好。
我疲惫地睡去,睡梦中似乎听到有人进来,那个人进来后似乎没有走,又似乎走了,因为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
我一觉睡醒,冷汗都睡了出来,极度紧张的情绪让我睡眠质量很好,我看看手机,我大概睡了两个小时。
“嗡嗡嗡……”
手机开始震动,屏幕上显示着“媳妇儿”三个字,我立刻接起,听到她说:
“老公!”
我嗓子干哑,心里愧疚,低声说:
“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
她声音有点哽咽,似乎强忍着情绪道:
“看到了,我刚去换了手机,然后去了你的公司。”
我浑身僵硬,她立刻又道:
“我去找了陈磊,我就说你要请假。”
我松了一口气,又问:“他怎么说?”
电话里嘈嘈杂杂的,似乎她在走路,她又哽咽道:
“他说可以,但最多再请三天,他一直问我你在哪儿,老公,我真的很怕……”
我安慰:“别怕,别怕,你赶紧回家,他不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