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丽画面,令人惊艳。
“好美阿,再过过还可以摘莲蓬。”黎软杏眸发亮,由衷说道。
邓羡瞥了她一眼:“嗯,到时候你若是还在南城,我带你来摘。”
黎软:“好阿!你朋友真的好雅致。”
闻言,邓羡就和听到了笑话一般,忽然嗤了一声。
黎软扭头看他:“你笑什么?”
邓羡:“你说他挑剔我信,雅致两个字不适合他。”
停了两息,“这花儿是给他女朋友种的。”
“哇,这也太浪漫了。”赞叹过后,黎软迟疑了两秒,终是问出了自己在意的事情,“如果遇见喜欢的人,你也会为她做这么浪漫的事儿吗?”
没有女生会不喜欢浪漫,她也不例外。
无需多贵重,也不用日日如此,不经意戳中她的心就是完美。
问完之后,黎软就一直盯着邓羡,仿佛他的答案对于她而言有多么的重要。邓羡察觉到,有疑惑从脑海中一掠而过,只是面上还是寻常模样,一丝异样未显,“不会。”
简单而笃定的两个字破碎了黎软的期待,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回落。
幅度太过微弱,邓羡这一次并未捕捉到,兀自往下说着,“我很早之前就决定不结婚不生孩子了。我总爱到处跑不喜欢被约束,这样的心性和状态结婚,害人害己。”
黎软怀着一腔粉红而来,她从没想过情况会是这样的。
她很想对他说,即使不结婚不生孩子也可以恋爱阿?也尝试了,可喉间就似塞了铅石一般,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究根问底,不过是她向往和喜欢的人建立一个小家,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宝宝。
可惜......
眼下,可以说是黎软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折,猝不及防间,她感受到一阵鼻酸。不会要哭了吧?那样的话太丢人了,她不想叫他看见。
伴着躁乱心绪,她的目光从邓羡身上撤回,落至手机屏上。她解锁了手机,佯装出要使用它的样子。与此同时,状若无事回了他:“自由自在,也挺好的。”
邓羡多少感觉到了她的低落,但一细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是而放下了这茬,专注前方的路况。
他的注意力移开让黎软松了口气,默了默,她打开了视频播放软件,随意而迅速地挑了个悲剧的片子,播放。她其实一帧画面都没看进去,不过是怕自己没忍住哭了可以找个借口。
结果证明,此举太必要了。强绷了几分钟,黎软的理智还是裂出一条缝,委屈和伤心纠缠破出,薄而散的泪雾凝结成珠,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滴到了屏幕上。
“......”邓羡侧眸看向从初见开始就元气满满的小姑娘,发现真哭了,心脏忽然咯噔了一下,“你怎么还哭上了?”
凑过去看了眼被她搁在膝盖骨上的手机,更是无语。顿了稍许,强制性抽走了手机,“别看了。好好的周末看什么悲剧?”
这不说还好,一说小姑娘直接俯低身把小脸帖着膝盖,哭得更大声了。
邓羡:“?”现在要怎么办?他难得好心一次,本想让妹妹开心开心,结果......
兜兜转转近十分钟,邓羡把车停在了庄园主楼前。
不远处广袤的草坪上长桌已经摆好,一排烧烤架整齐排开,时间还早,火炭开未点燃。食物都是现成的,只等人齐开烤。这会儿没事,先到的正围着长桌喝茶闲聊,时不时有笑声漫出。
很快,有人看到了邓羡的车,蔺清瑜当即为自己揽了活,“我过去看看。”
起身时,忽然想到邓羡说要带小仙女过来,“希妹,你和我去。”
乔希:“好阿!”
两个人相偕走向邓羡,经过了二十几层阶梯和一个路口,终于停在了他的车前。车停这,起码三五分钟了,车门还是紧闭。
乔希觉得不甚对劲,她小小声对蔺清瑜说,“你说羡哥会不会在车里做什么不可言说的事儿?”
“......?”蔺清瑜嘴角抽了下,看向乔希,骂的却是她的男朋友陈睿泽,“你都被陈睿泽那畜生带偏到大西洋去了。”
“希妹,你是小仙女知道不?你要绷住。”
乔希闻言,刻意绷直了背脊:“好的,知道了。”
随后,将话题带回到这事儿上,“那现在怎么办?”
蔺清瑜沉吟两秒,抬手屈指猛敲了驾驶座车窗,同时扯高了嗓子,“邓羡,下来!”
亲爹的口气,逗笑了乔希,哈哈声传出时,宾利的车窗开了,凉风飘出,没有任何不可言说的气息。
两边视线相触时,邓羡一脸懵逼地开口,“看悲剧五分钟,哭了一刻钟,这会儿都还在哭。”
“希妹你来了正好,你看看怎么办?”
“我真是服了!”
说着,从车里下来。
乔希看了眼里面的姑娘,转而对邓羡和蔺清瑜说,“你们先过去,我陪着她。”
邓羡朝车里看了眼,只能点头。
他哄过了,没有成效不说,只要他一开口,黎软的哭声就更大些。不能理解,但他无比确定。
“走走走,瞧你能干点啥。”
“这事儿真不是我的锅,早上出来还活蹦乱跳呢,进了溪山就忽然这样了。”
“不是你的锅谁的锅?坐你车上呢。她要是坐我的车,保准不会这样。”
“真不要脸!”
吵嚷间,邓羡和蔺清瑜走远。
乔希坐进驾驶座,安静地陪伴了小几分钟,她轻声开口,“hi,我是乔希,你想和我聊聊吗?”
乔希?
黎软猛地一抬头,大眼被泪水浸红有点狼狈。
乔希找到了纸盒,送到她的面前,“擦擦。哭,可以很好的宣泄情绪,你不用觉得丢脸。”
“不瞒你说,我也经常哭!”
黎软乖顺地道了声谢谢,随即拿过纸盒,轻缓而认真地拭去残泪。片刻后,她拢着纸巾盒,再度对上乔希的目光,“很高兴见到你,乔希,我叫黎软。”
乔希面露微笑。
黎软:“我来南城是为了参加《最强歌姬》的比赛。”
乔希闻言,有讶异从眼底涌出,“太棒了。”
微一停滞,话锋突转:“那你别再哭了,对于我们歌手来说,保护嗓子是最重要的事儿。”
提到哭,黎软不禁有点囧,缓了缓才轻轻颔首。
乔希看她的情绪平复了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了八卦的心思,“羡哥惹你了?”
黎软本就是藏不住话的人儿,再加上乔希一看就是个好处的又是邓羡密友,稍许迟疑,便把自己破防的因由和盘托出。末了,还是有些难过:“从爸爸那里得到他联系方式时我有多开心,现在的我就有多难过。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结果.....”
别的还好说,不婚,这是他选择的生活方式又是那样笃定的口气,肯定不是随口一说,她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乔希,你懂那种感觉吗?你的心会忽然被一张照片,一则访问或是一个笑容击中,让你觉得他就是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