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们想敬你酒!”
“姐夫你今天好帅气!”
记“姐夫你跟宛繁姐太般配了吧!”
卓裕当即一激灵,喝,拿过来通通喝!!
唱歌闹腾嗨得不行,姜宛繁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不说话。
卓裕仰着脸,这个角度看眼廓像细长上扬的燕尾,借着这点变幻的光,宛如两片温柔刀。
他忽然伸脚,绕到姜宛繁后边,一圈一勾,把人环跌进怀里。
姜宛繁抵手在他胸口,又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两人姿势亲密,隐暗沙发一角,包厢的追光无暇顾及,成为安全地带。他们在热闹里,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卓裕头一歪,就这么轻轻靠在了姜宛繁的侧颈间。
他的呼吸很沉,很深,是一种极致的放松。
“我睡一会。”卓裕低声唤她,“老婆。”
姜宛繁浑身如过电,忍不住侧头看。
他是真喝到顶了,闭眼休憩,眉间平整,眼睫像散开的折羽扇。其实卓裕的五官拆开来看,眼睛最吸引人,明明是眼廓细长的清冷眸色,示人时,他又始终带着高涨的情绪。这种矛盾的结合,像一张精致面具。
而此刻,才是面具卸下的真实样子。
谢宥笛刚嚎完《海阔天空》,嚎得气都快断了,扭头就被迫吃了一嘴狗粮,“嘛呢!干嘛呢!装醉卖惨了是吧,欠我十瓶黑桃k今晚还不还了?!”
卓裕埋头在姜宛繁颈间,拖腔拿调道:“还不起了,我钱都上交了,以后超过一百块的活动不要叫我。”
谢宥笛怒斥:“瞧瞧你什么德性!”
卓裕懒懒道:“已婚男人的自觉。”
0点前散场,吕旅风风火火地安排车。卓裕靠着柱子站,站得直,不说话,看起
来没什么异样。
谢宥笛提醒姜宛繁:“他应该喝多了,回去后你给他弄杯热水,让他睡一觉别管他。他酒品没的说,不怎么闹腾。对了,他车就停这,明天助理来开。你俩坐我的车走。”
“这离我那没多远,要不就我开……”
“别。”谢宥笛打断:“他特意嘱咐我。”
谢宥笛指了指眼睛,姜宛繁夜盲症的事。
“他醉成这样都不忘担心你,说坚决不能让你开。”
回到四季云顶,卓裕不说话,不用她扶,乖乖跟在身后寸步不离。一进门,自己换鞋,还不忘把皮鞋摆整齐,这才倒在沙发上眯眼大睡。
姜宛繁见过很多人酒后发疯的模样,包括她爸姜荣耀,三两米酒下肚,能系着围裙出门扭秧歌。
这么一对比,卓裕太乖了。
微信群来了新消息:
大明星:呼叫已婚少女!我杀青啦,三天休息,等你约饭!!
小相机:这个点你@她?
小相机:已婚的人此刻应该不会回复你。
一碗姜茶:……我在。
小相机:回复这么快??新婚期大晚上的你还有空玩手机?
大明星:不是应该被疼爱?
一碗姜茶:……
姜宛繁盘腿坐在地上,回头看了眼睡着的卓裕,五味杂陈地继续打字:“我俩……还没呢。”
群里冷静十秒后,直接语音交流。
记盛梨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向衿秒答:“他不行。”
姜宛繁脸颊燥热:“不会的。”
盛梨书:“你不能光看他长相身材,你去男科观察一圈,就会知道表里不一很普遍。”
向衿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盛梨书:“你们是我闺蜜吗??我刚杀青的戏就是演一个男科女大夫。”
姜宛繁不怎么坚决地重复:“他不是这样的人。”
盛梨书:“那为什么结婚这么久了他还不让你碰?!”
姜宛繁拍了张卓裕的睡姿照片发送:“晚上在吃饭,他真喝醉了。”
盛梨书声音大:“这是他掩饰的借口!”
向衿:“这次是喝醉,下次就是吃多,再下次要出差,反正就是不跟你do!”
盛梨书:“姜姜坚强点啊,我让经纪人去问我杀青那戏的男科顾问的电话,你要相信医学。”
两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中敏感放大,像高低穿梭的环绕音效,听得姜宛繁恍恍惚惚。
大概是空调温度升得太高,后背像贴着一张电热毯。
下一秒,卓裕声音喑哑,幽怨投耳:“跟你朋友说……”
“我是醉了,不是死了。
”